“没关系的,谢谢大家能够接纳我。”
苏芮开心地抹了抹眼泪,泪水却失了控,越流越多。车上的人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纷纷安慰起她来,有的人还把自己的小零嘴,分给了一点。
因为白若薇的缘故,一路上的氛围和乐融融,就算依旧有部分人心理不满,看不起苏芮,但明面上却不会说什么。
苏芮对白若薇充满了感激,路上停车休息的时候,她还专门跑去感谢了一番。
白若薇温柔和煦,让苏芮心里对她的好感更上一层楼。
漫长的行驶后,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彼时日近黄昏,夕阳为整个村庄镀上了一层橙色的光。
车刚停稳,车上的人就迫不及待跳下车,伸展腰肢,活动筋骨。
“可算是到了,屁股都坐麻了。”
“可不,又累又饿,遭老罪了。”
“这才到哪儿,估摸明天就要去生产队,下地干活。那才难呢。”
这话一出,知青们瞬间哀嚎一片,十分热闹。
苏芮跟着他们下了车,既无心周围的山清水秀,也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讨论。
她小心翼翼的蜷着身子,犹如惊弓之鸟。
车开得实在太久了,她胸口涨得发疼,溢出来的汁水早已经浸湿了布条。
湿乎乎的贴着肌肤,很不舒服,幸好她今天穿得宽松,否则非被人看出不对劲不可。
苏芮只想赶紧找个机会把裹胸条换了,免得被人知道她的异常。
也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安排?她心里一片慌乱。
“苏芮同志。”
身后突然响起叫她的声音,苏芮回过头,发现是刚才在车上帮过她的白若薇跟她朋友方婉婉。
“白同志。”苏芮笑着打了招呼,却依旧不自然的含着胸,身体像是一根紧绷的弦。
白若薇冲她笑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们同龄,你喊我薇薇就可以了。”
苏芮不好意思的喊了声她名字,又听白若薇温柔询问:“你之后有住处吗?好像我们知青的宿舍都是按人头分好的,你怎么办?”
“我……”
苏芮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围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她暂时住我家。”苏芮和祁泽又在医院修养了五天后,刘建军才来接他们。
一见面,众人接连上前跟祁泽打招呼,问候他的身体状况,一番寒暄过后,车队便摇摇晃晃出发了。
祁泽在车头领队,苏芮被安排进了后面的一辆扭车,一上车,就收到了不少注目礼。
密集的视线让苏芮倍感压力,下意识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但没人接受她的示好。
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打量着她,瞧她细皮嫩肉的,不悦地压下嘴角。
“你就是那个说逃难,缠上祁队长的女人?”。
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和挖苦。
苏芮心里发堵,但上回的经历让她习惯了这些知青们都排外,依旧维持了礼貌,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这怯生生的反应,看着就是好欺负的,车上立马有人不安分起来。
“真的假的?逃什么难啊?”
“你老家哪儿的?父母兄弟呢?怎么就你一个?”
“我瞧你也不像是经常下地的,不会是城里人下乡,偷跑出来了吧?,
苏芮脸唰的一白,她没想过自己编的谎漏洞百出,更没想到竟有人把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紧张的冷汗直冒,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送回去,被卖给老男人暗无天日的画面。
苏芮攥紧手心,着急忙慌地解释:“不是……我没有。”
她喉咙发干,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更是因为心虚而底气不足。
“骗人的吧?”
“就是,看着就不老实。你纠缠我们祁队长有什么目的?”
“我看是出来卖的也说不定,发现祁队长优秀,就动了歪心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