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想着,当今圣上还真是宠爱陆世子,居然还为他在宫中单独辟宫道。

“江姑娘,今日时辰尚早,不知能不能吃到江姑娘欠我的那顿饭?”

到了宫门处,陆君砚忽然顿步问。

陆君砚一而再再而三地帮自己,自己却一直都没有道谢,已经是失礼,便没有拒绝,“这是自然。”

云初则道,“江府今日也没有套马车吧,不如乘世子的,我这就派人去通知江府,直接去酒楼等姑娘,如何?”

今日是宫中车马来接的她,皇后却没有安排人送她回去,想必也是打压中的一环。

皇后就是想叫她今日吃点苦头。

“与外男共乘实在不合适,多谢世子好意。”

陆君砚却道,“也不是第一次当马夫,无碍。”

云初也说,“总不能叫世子殿下先去酒楼等姑娘?”

早知如此,她便推一推了,江知念此刻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上了侯府的车舆,陆君砚果然如他所说,坐在了外面,从头至尾也没有进来。

江知念与陆君砚的相识并不是十分愉快,陆世子口出狂言,让她对其没有任何好感。

可这几次的相处,倒叫她改了看法,陆君砚当真是个知礼守礼的人。

荣安侯府的车舆却没有驶去酒楼,而是青云茶馆,江知念腿脚不便,好在半夏已经在茶馆门口等着江知念了,见她来了便上前扶她。

江知念抬眸,“茶馆?”

陆君砚先一步进去,“听说这几日京城中有个令人抱憾的故事,江姑娘可要与我一同听听?”

令人抱憾的故事?

江知念眸光一颤,想起来在宫中所受的屈辱,此刻她的膝盖还泛着生生的痛意,便抬步跟了上去!

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落座之后,小厮上来到茶,点了几样小点,就听下面的说书先生开始讲故事,今日讲的是一出千里寻母的故事。

江知念将半夏带来的干爽衣服换上后,又简单垫了垫肚子,随后听到屏风另一侧有人讲起了另一个故事,主角就是梁公子与江姑娘。

“本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儿,你说说,叫太子殿下拆散了,啧啧啧,果真是权势大过天!”那人说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时,把声音压到极低。

江知念冷目,对半夏道,“你且去打探打探,讲故事那个人是什么来历。”

半夏领命后,转身就找了茶楼的小厮打听,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厮说这几日,这个人一直都在茶馆,一开始发话本子,后来有人收缴了话本子,他又讲给客人们听。”

说白了,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茶楼掌柜怕也是收了好处,否则怎会任由此人打扰客人?

江知念还盘算着,如何从那人口中套出幕后之人,便听到另一个地方传出一阵男子的笑声,而且还越发大起来。

“梁兄,你与那江姑娘当真如这人所说?”

又有人附和,“你竟不知,京城官家子弟,少有人不知梁兄喜欢江知念,一会儿得了空你随他回去瞧瞧,他的书房中写了不知多少抒情之诗!”

梁淇只是听着,并没有接话,因为前些日子刚从江府回来,他母亲就命他把那些诗都通通烧个干净!

还说,纵使再喜欢江知念,日后都藏在心里,吞到肚子中,否则只会给梁家带来祸事!

梁淇不明白,他心悦江知念,那是从第一次见到她时,便有的心意,为何偏偏是她要嫁给太子?

那胡诌故事的人闻声,更是来了劲儿,“你瞧,我可没有胡诌……敢问梁公子,这江姑娘若是嫁了太子,你又怎么办?”

梁淇自嘲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能怎么办…便是终生不娶,我也不会辜负江姑娘!”

江知念蹙起眉头,这梁淇蠢笨如猪,在外面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行事鲁莽不计后果!他这般说话,岂不是坐实了这些胡诌的故事?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