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他忽然道,“是朕对不住你。”
皇后吓得手中的碗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当即跪了下去,这些天来心中的煎熬,也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她想,绥帝必然是知晓自己的病来得蹊跷吧。
“皇上!请皇上恕罪!是臣妾教子无方!”
皇上朝着她招了招手,将她叫到跟前来,微微喘着气道,“令牌,皇后送出去了?”
丹阳调兵令牌。
皇后垂眼,“臣妾自知太子罪孽深重,已经按照皇上所说,将令牌送出,不求皇上饶了怀安,只求皇上您看在臣妾送令牌的份上,饶他一命。”
听了皇后的话,绥帝眸光变幻莫测,身为帝王,他从未完全信任过谁,那日皇后带着温长安送回京的信来到养心殿。
他便顺势试探皇后,让她将调兵的令牌送出去。
可实则皇后与太子串通一气,他也还有后手。
显然他也没想到,沈怀安已有谋逆之心,一向野心勃勃的皇后,却转了性子。
“怀安,是朕的太子。”绥帝身体虚弱,说话也尽量简短,“朕对他严苛些,是在为百姓谋福,百年之后,大绥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皇后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