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把他带上来。”
大抵是因为大悲之后,许覃这一睡便是整整两日,云终将一壶冷茶泼在了许覃脸上,他才梦地从梦魇中惊醒。
“别杀我!别杀我”
睁眼,便看到满脸冷色的陆君砚,他激动地整个人摔在地上,“你,你!”
“许大人,好久不见。”
“你没死!”
陆君砚没有功夫与他叙旧,“浔州水渠一案,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水渠究竟如何坍塌的?坍塌的原因,当真是因为材料被偷梁换柱?水渠全段如今可还有隐患?还有,指使你的人,是不是沈怀安。”
这一系列的问题,将许覃问得哑口无言,不知从何说起,他眼眶深陷,珠子艰难地转了转,似乎在衡量那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
“我,我不知道!”
“不知?云终,拔了他的指甲,再问!”
这话可不是在吓许覃,云终毫不拖泥带水,行动利索,不消片刻,十个淋淋的指甲就丢在了地上,许覃痛得满头是汗!
他设局诬陷世子、放火致死世子时,可没有心慈手软,云终自然也没有一点心软。
暗室中惨叫声频频,可一出了暗室,便了无痕迹,
……
敲门声响起,“谁?”
外头的人没有答话,温宁起身,缓缓将门拉开,一张熟悉的脸庞落入她眼中。
温宁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替沈怀安办事之人,是江若祁。
也对,沈怀安想要确定自己死没死,他手下的人,不一定了解她。
只有江若祁,一眼就能认出自己。
江若祁原本毫无波澜的眼底,渐渐泛起涟漪,他眉头微微一皱,“你当真没死?”
温宁便要关门,“公子走错路了。”
江若祁用手一挡,两相用力之下,温宁败下阵来。
江若祁眼中的惊异,变得复杂起来。他也不知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当初听到江知念死在流放的路上,祖母大病不起,母亲也痛哭流涕,只有他当即去了东宫求证。
他知晓浔州水渠一案多多少少与太子有关,也知晓太子只怕不会放任陆君砚活在世上。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会牵连江知念。
不过,就算他知晓,也不会劝太子,他恨江知念,恨不得她早些死。
江若祁本以为自己是这样想的。
当真听到死讯那一刻,眼眶却莫名红了起来,耳边回荡着江知念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喊着他,“阿兄。”
好在,她好像真的没死。
江若祁此刻不知是失望更多,还是惊喜更多,开口却是一句质问,“你既然没死,为何没有回京城?”
温宁不言,
他又问,“你现在姓温?呵……江知念,你想要彻底了断前尘,为何还要与温长安有联系?”
“这些都与江公子没有关系!”
“如何没有?江知念,你可知就是因为你和温长安联系,太子才发现了你!”江若祁气势汹汹道。
“你想让江知念死,为何不死得彻底?江家和温家,都不该再有联系!”
温宁冷笑一声,“江公子这是何意?所以你这是替太子来杀我?”
她抬眸,直直看向江若祁。
“既然如此,江公子动手就是!”
江若祁盯着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妹妹,可是如今物是人非,他与江知念,再也不可能是兄妹。
良久,他终究沉声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你跟我回去吧,殿下要见你。”
温宁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我还当江公子念及旧情,要当做从未见过我,没想到说了这一番话,还是要将我带回京城。”
“我不会回去的。现在我叫温宁,我与江家,与京城,没有半分关系!”
她冷声说完,转身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