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悲痛欲绝,在殿上晕过去了!”
“什么!”
与皇帝一样悲痛的,还有得到消息的温家与江府,当日,江尚书请了御医到江府为其母亲诊治,江老夫人昏过去了好几次。
就连陈氏,也惊得话也说不出,脸一下子就白了,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知念啊!我的知念!”
温长安接下来三日都没有上朝,后来还是因为皇帝开恩,让人去将江知念的尸首请回来,众人争论究竟该是温家人去还是江家人去时。
温长安第一次在朝堂之中表现出强势来,“知念乃我温家人,与他江家再无关系!自然是应该将知念带回我温家!”
江程本不欲与其争,可是家中老母病得厉害,这是她最疼爱的孙女,说什么都要带回自己家。
好说歹说,温长安也不同意,拂袖而去!
此后,皇帝单独召见了温长安。
温长安请求道,“圣上,在臣家乡有一个说法,人去时候,魂魄会散落在路上,请允许臣在一路上多停留几日,好将知念的魂魄都带回来。”
绥帝无有不应,一双苍老的眼眸微微泛红,与温长安恰好对视。
长叹一声,“去吧,去替朕好好看看他们。”
几日之间,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两人的丧讯来得又快又猛,叫沈怀安措手不及,既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能辨别其中真假。
但浔州许覃终于来了消息,火正是他找人放的。
许覃恨陆君砚,所以趁人快要到浔州之时,派人动了手。
“蠢货!”
沈怀安动怒道,“谁让他自作主张的!”
先不说江知念也被祸及,如今弄到这个地步,父皇绝不会姑息,叫人暗中调查,若是跟着许覃这条线摸到自己身上,后果他承担得起吗!
“太子,眼下怎么办?”
沈怀安深深呼吸一口,随即道,“派人去留意一下,孤还是觉得,一切都太过蹊跷。”
“另外,把许覃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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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州地界江知念从未来过,陆君砚将新的户籍递给她,江知念垂眸一看,“温宁。”
“你取的?”
“你如此厌恶江家,这个新身份,或许你会喜欢。”
“你不是一直都想开始新的生活吗?”
江知念闻言,便也收下来,“马上就要进城了,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陆君砚垂眸,脑海之中闪过和江知念的一点一滴,淡淡点了点头,“知念……”
他刚出声,江知念便将户籍亮了一下,他轻笑改口,“温姑娘,一路顺风。”
就这样,两辆马车各自别分,像是从未认识一般。
一个月后。
“方才骑在马上的事谁?长得如此俊俏!不像是我们本地的。”
“手中还捧着……什么盒子?”
“哦,他呀,听说是他妹妹的骨灰,前段日子瞿县外头那场大火,还记得吗?听说就是在那场大火里没的,啧啧,烧得只剩下灰了!”
“啊?晦气晦气!”
……
“温大人,浔州现任刺史李大人请您到浔州府上一叙!”
温长安黑眸沉沉,“不见。”
此人立刻将话带到李大人面前,“温大人说了,他此番来浔州,是为了召回亲妹妹的魂魄的,温大人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就不见了。”
李大人眸头一皱,目光探寻,“他当真是为了他妹妹来的?”
“啧,李大人,您恐怕不知,温大人在朝中为了妹妹,与那礼部尚书吵得脸红脖子粗,才争过来带回其妹妹的遗骸权利。”
“这一路上,温大人都捧着他妹妹的骨灰呢!”
李大人脸色更是难看,这不是寻晦气吗?不过温长安官职之高,他可得罪不起,“只要他不是来查水渠之事,便由着他吧!”
温长安暂时歇脚后,径直去了浔州江边,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