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妻之间有口角实乃正常,怎能因为有一点矛盾,就要在族谱上除名?”
“既不是和离也不是休妻,族谱如何能说改就改?总得有个缘由吧!”
陆老夫人瞥了这几个老不死的一眼,他们能有今日,还不都是依仗着侯府,他们的话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拦她了不成?
“江知念目无尊长,六亲不认,设计谋害亲长,这算不算缘由?!”朱氏红着眼沉声道,是江知念害死了她的阿弟!她要江知念偿命,死后也不得安宁!
陆白氏赶紧道,“我可以作证,老夫人身子一向硬朗,结果前段时日,世子妃非要说老夫人得了癔症,将老夫人关在荣寿院,还不许我们去探望。”
“若老夫人真的病了,自然应该让我侍奉在左右,不让我进去,就是她心虚!”
“结果她前脚出侯府,老夫人身子就好起来了,若说其中没有猫腻才怪!”
可这些不过是朱氏和陆白氏的一面之词,几个族老们议论纷纷,觉得还是不应该如此草率,“此事还需印证,不如将世子妃寻回来,当面问个清楚,万一其中有何误会……”
“各位族老莫不是忘了,有我儿子荣安侯在,才有荣安侯府在,有荣安侯府在,各位才能风光地坐在此处!”朱氏冷声。
“我不过想除去一个害我之人的名字,各位有什么异议?”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人敢有异议?
朱氏冷哼一声,高声道,“把江知念的名字从族谱上去掉!日后她不再是我陆家人!”
“我看谁敢!”
陆君砚掷地有声,跨入了祠堂之中,朱氏抬眼,“你不是在陪玉竺公主,怎么到这里来了?哪个不长眼睛的奴才,去扰世子的雅兴?”
她声音狠戾,目光已经锁定了陆君砚身后的管事,竟然把他给忘了!
陆君砚上前一步,“老夫人想要把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除名,可有问过我的意见?”
朱氏终于不再演慈爱的戏码,“江知念谋害亲长,难道世子也要跟她一起忤逆犯上,谋害你的亲祖母吗!”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知念谋害亲长,那她到底谋害了谁?父亲在外未归,老夫人您在此生龙活虎,这府上,还有谁让她谋害?”
见陆世子也不同意,这些个族老脊背又硬起来,“是啊,何况世子妃眼下不在侯府,其中恐有误会,不如派人去请世子妃来当面解释。”
众人纷纷附和,朱氏冷笑一声,“当面?也要她有这个命来!命贱福薄的人嫁进我陆家,不过是折煞了她!”
随着朱氏的话音一落,陆君砚袖中的手狠狠捏在了一起,夜袭知念的人,是朱氏!
“谁说,我没有这个命来!”祠堂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朱氏闻之脸色大变!是江知念的声音?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她分明派人去暗杀江知念了,那可是朱家暗养了十几年的暗卫队,怎么可能失手?!
江知念踏入祠堂,抬眼与朱氏对视,她看到朱氏眼底的意外和惊慌,眼神戏谑,“老夫人,再见到我,你很意外?”
朱氏双眸瞪大,不可置信,整个人跌坐下来,陆白氏都来不及扶!
江知念冷笑一声,看向其他人,“今日,陆家的确有一个人要被除名。”
“但这个人。”
“绝不会是我!”
陆白氏脸色一白,不是江知念是谁,该不会说的是她吧?就因为她冒充老夫人下请柬?陆白氏心中莫不准,慌乱道,“江知念,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里是陆氏祠堂,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我呢?我可有说话的份?”陆君砚冷声反问。
陆白氏噤声,哼了哼,不好再说话。
人家可是世子,日后侯府都是他的,这祠堂中,最有份说话的,不就是陆君砚了?
“我有这个权利,她自然有。”
有族老问,“世子妃说这个应该被除名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