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心道不好,怎将此事忘了,可现在他“看不到”,便不该知晓江知念在做什么。
江知念一半是当真好奇这画轴是什么,一半存着捉弄陆君砚的心思,走到桌案前,将画轴卷开,才刚刚到了一半,陆君砚忽然出声:“知念!”
“…今日累了一日,不如早做休息。”
江知念手停下来,如自己所料,他还真是沉不住气。
“好。”
立刻收回了手,吩咐折柳进来服侍。
陆君砚暗暗松了一口气,殊不知,只一眼,江知念就已经看出了这个画轴中所画的人,正是她修复的陆君砚生母的画像。
她那几日熬灯瞎火的,早已将陆君砚母亲的面容刻入心中。
只是,这个卷轴不是凝香院的,又来自哪里呢?
方才卷轴只卷开了一半,只看到了贤德二字,便按下不提,自己琢磨起来。
今夜,江知念睡觉时熄了蜡烛,一开始听到江知念说要熄蜡烛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觉得可能是今日太疲累,想要好生休息休息。
第309章 赏罚分明?
翌日,江知念听闻宫里来人,两日后召见陆老夫人,她便专程找到陆君砚,“朱決如何了?”
陆君砚一副了然的模样,他便知晓,说什么放过朱氏的话,不过是说说罢了。
这不符合江知念睚眦必报的性子。
“施了些刑,便什么都招了。你想怎么做?将他送到京兆尹去报官吗?”
江知念摇了摇头,“倘若我将他带去报官,他供出朱氏来,真便是荣安侯府的丑闻。”
“况且,如何说,她也是你的祖母。”
陆君砚道,“不过是她自作自受!”朱氏这些年做的恶事,又何止这些?
听出陆君砚这话中的情绪,江知念一时不知如何劝慰,只是道,“她的确是罪有应得,可是世子不是。”
“世人多盲目偏信,并无自主思考和与完全客观的能力,倘若我这般做,只能将世子陷入不义之地。”
“侯爷回来,也难保不会与你生出隔阂来。”
没想到到了此时,知念还在为他着想,陆君砚欲问,那你打算如何办时,江知念先开口,“世子,我想带着朱決入宫一趟。”
却未说明要做什么,陆君砚思考再三,还是应下,“我把云终给你用,朱決眼下腿脚不太方便,需要有人羁押。事情办完,等我下朝来接你。”
……
第二日,朱氏天还未亮就上了入宫的马车,而江知念备的车就紧随其后。
她今日入宫的由头是去看望江雪宁。
东宫里的几位,宋慧地位最高,却最不受宠,江若蓁最是受宠,但地位最低,反倒是江雪宁,虽然从来不争宠,可是听话懂事,还为太子调养身体,太子和皇后对她态度不错,那么下人也尊敬了起来。
且为了锻炼医术,她偶尔还会为宫女诊治,毕竟谁没有个小病小痛?
可御医都是给贵人们看病的,轮不上他们。
自从有了江雪宁,总算是好了不少,故而她在宫中,也算吃得开。
只是江知念今日,只是用江雪宁打了个幌子。
-
朱氏到了未央宫拜见,皇后还有些讶异,“陆老夫人怎么来了?”
陆老夫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是皇后娘娘您召见臣服吗?”
皇后微顿,随后红豆附耳低语了两句,只见她眸光晦暗,不明其意,“原是如此,红豆,带陆老夫人去东宫吧。”
朱氏心中有疑,可是却不得不从命,想着也许是赏菊宴没能算计成陆君砚,太子又有了旁的打算,可是莫名心中慌乱,她问了一句,“红豆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红豆瞥她一眼,“奴婢不知。”
到了正殿中,里头却是空无一人,朱氏更是惶惶不安。
她在里头等了莫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