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是皇兄命根子,我若是动了他,哪还有这个长公主府,方才见你对江知念不一般,听姑姑一句劝,你是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莫要行差踏错,惹怒了你父皇。”
又是这样的话,这些话沈怀安早就听腻了,他既然是太子,又为何要被条条框框拘束?自小他就循规蹈矩,这样的太子当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姑姑,孤这可是在给父皇分忧。”
“父皇想给玉竺公主和陆君砚指婚,奈何陆君砚不肯。今日孤的安排,岂不两全其美?”
听太子这般说,沈颖倒是犹豫起来,皇兄想要指婚的事情,她的确有所耳闻。
“哪怕此事败露,孤也为姑姑寻到了脱身之计。”如此,沈颖才由着他去了。
第299章 与亲生的有何区别?
席间,江知念一眼便看到了皎皎,她挣脱开陆君砚,大步过去,“皎皎。”
何皎皎欣喜回头,抱着她手好一顿叙旧,说是她早已想去荣安侯府寻她玩儿,父母却拘着她,不让她乱跑,说是她的性子在京城,闭着眼睛也能得罪人!
江知念笑言,“何将军何夫人说得对,你且听听,不过尽可来侯府寻我,或是约我到云萃楼相聚。”
说小罢,两人便小声提及昨夜侯府传去的书信,何皎皎脸上并无惧色,“什么朱雀白虎的,我可不怕,想要算计我,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
她虽如此说着,江知念却注意到,何昱在远处的目光,频频落到皎皎身上,想来也是不放心。
“玉竺公主到”
随着禀报声,所有人朝外头看去,果然见几个楼兰服饰的侍卫开路,其后是玉竺公主,而这一次玉竺公主身上所穿的,却是她们大绥的服饰。
看来玉竺公主这是打定主意入乡随俗了。
进来后,她双手拍了拍,便有人抬着花盆进来。
“今日既是赏菊宴,本公主便给长公主献上我们楼兰才有的西域冰菊!花开赏菊,花败还能入药,美容明目。”
“那本宫便多谢玉竺公主了。”沈颖自一侧入内,满眼是笑意,她的身边跟着的正是沈怀安送她的清风清竹。
他们两个在长公主府风头正盛,最受宠爱。
“玉竺公主,落座吧。”
玉竺在席间扫了一眼,中央布置好了各式菊花,还有腾腾雾气和小溪流水,两侧是男女席相对。
她指着陆君砚所落的位置道,“长公主,我可以坐这里吗?”
沈颖瞧了一眼,“本宫不好做主。陆世子怎么说?”
“玉竺公主请自重,男女分席是我大绥礼节。”
玉竺闻言,撇了撇嘴,随便在女眷席间坐下。
何皎皎冷哼一声,“她怎么还不死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觊觎别人的夫君,当真是不讲究!”
“却不知,她究竟图什么。”
江知念眸光微垂,沉思起来。陆君砚虽长得好,身份尊贵,可因为他的眼疾,实则各家议亲时都避开了他,可见眼疾在男女关系中,并不占有优势。
那玉竺又是为何在一众男子中一口咬定要嫁给陆君砚呢?
并非她贬低陆君砚,只是实在是异于旁人。
江知念想得认真,以至于赏菊宴刚开始没多久,话题又扯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却半点不知,仍旧在推敲玉竺的动机。
有人赠了长公主一副墨菊图,于是玉竺又提到,“世子妃之前在宫宴上的水墨舞叫人难忘,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再饱一次眼福。”
何皎皎翻了个白眼,“楼兰是不给你吃还是不给你喝,让你上京城来饱了?”
她说想看就看?莫不是真将她的念念当作是舞姬了?莫名其妙!
别人怕这个玉竺,她可不怕,她怕的只有阿兄随时可能抛来的警告。
这话说完,她第一时间也是去看自家兄长的表情,好在兄长破天荒没有责怪她。于是何皎皎尾巴更是翘了起来,“你一个战败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