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陆君砚可没忘了方才她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这话在他耳朵里,便有种自己被人做局了的感觉。

众人哗然,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就连坐在最上端的绥帝,脸色也一下子变了。

所有人都看向陆君砚,他端坐在那处,俊美清隽地与旁人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直至身边的倩影走近。

大家自然又将目光移到了江知念身上。

仿佛看了什么大八卦。江知念方才跳舞赢了玉竺公主,玉竺公主便要抢别人夫君不成?

意识到自己是众人目光中心,她看向玉竺公主,后者只是挑衅一笑,“世子妃,你也在?”

“在我们楼兰,若是两个女子想要争抢一个郎婿,就要比个高低,谁赢,谁就能赢得这个郎婿!”

“世子妃可要与我比一比?”

江知念眸光微微一顿,落在陆君砚身上,旁人都无法看到桌子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节泛白,紧张得不行。

她一笑,“公主说,姻缘姻缘,讲究一个缘字,可缘分天注定,比是比不出来的,可见你们楼兰的规矩自古便是错的。”

玉竺公主闻言,那挑衅的笑意当场消散,江知念气定神闲地瞧着她,脸上并无半分被抢郎婿的不悦,像是眼下讨论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若说比,玉竺公主刚才不是已经和我比过了?”

玉竺,“你!”她勾了勾唇,“缘分天注定?我怎么听说,你原本并非与陆世子定亲?”

眼眸的余光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上头的太子,“况且,我乃是楼兰公主,而你不过是一个孤女罢了!”

“够了!”陆君砚沉声喝道,俊逸的脸上怒意明显,他想要起身,江知念扶了一把。

绥帝忙出声,“慢些。”

陆君砚顺手便握住江知念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侧一拉!

“臣已娶妻,并无纳妾的打算。”

绥帝目光移到玉竺公主身上,“君砚已有世子妃,玉竺你选旁人吧。”

玉竺却不肯,她执着道,“皇上,自玉竺看到陆世子第一眼起,便心悦于世子,请皇上成全!”

殿上,绥帝黑眸微沉,不怒而威,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君砚!

皇后适时出声,“玉竺公主,少年慕艾实属正常,可陆世子身患眼疾,你可想好了?”

玉竺公主毫不犹豫,“我愿意!”

闻言,皇后也只能劝皇帝道,“皇上,君砚身边多一个照顾他的人也好,玉竺性子活泼,与知念一动一静,岂不刚好?”

“多谢皇后娘娘美意,玉竺公主身份贵重,臣自知不足,不敢高攀。”

“君砚,本宫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是一心为你,玉竺公主美若天仙,身份尊贵,于你而言是一门好亲事,至于知念……”皇后眸光稍移,落在江知念身上。

一个孤女,又没有娘家撑腰,何须在乎?

她轻轻一笑,“不如便将玉竺公主娶为平妻,这样也不算委屈知念。”

能和一国公主平起平坐,这是江知念的荣幸。

皇后此话,绥帝却当真听了进去,却有其他的考量,倘若将玉竺指给君砚,以玉竺的身份的性子,在荣安侯府还有谁能欺辱到君砚头上去?

谁想动君砚,都得先看看玉竺的面子。

若是抬为平妻,也不算愧对江知念,更不算他食言。

“君砚,皇后这话不错,玉竺对你一片真心……”

“皇上,臣答应过知念,此生绝不纳妾!”

陆君砚沉声道,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毕竟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世间鲜有男子愿意为了妻子一辈子不纳妾!

况他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便是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江知念也微微侧目,心中暖意流淌。

其实听到玉竺这么说,她并非一点情绪都没有,只是此刻藏起来罢了,她不仅有委屈有怒意,对陆君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