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忽然想起什么,“哦对,原本江若蓁的确可以母凭子贵,可惜肚子里的孩子不小心……没了!”
一开始阿淳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直到听到“母凭子贵”四个字时,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开始转动,渐渐透露出不可置信。
声音颤抖,急不可耐,“什么母凭子贵?什么没了?!”
江知念睨着他半天也没说话,经过陆君砚那番话的点拨,她便顺藤摸瓜,想试探试探阿淳这个人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又知道多少。
她还以为,这世间当真有男子会什么都不计较地去爱一个女人。
可是听他嘴里的江若蓁,当真是这世间最单纯最纯洁,最无辜的女子,就连太子,也是江若蓁不得已才嫁?
所以才会怒骂太子。
果不其然,这一试便知。
见江知念忽然不说话了,他所有的求知欲被无限放大!让疯狂地挣扎嘶吼!
“你说什么?!什么母凭子贵!你说清楚!什么没了?”
在其一遍遍的质问中,在他就快要濒临崩溃时,江知念拿捏好时机,“你难道不知晓?江若蓁早就有了太子殿下的孩子,那可是太子第一个孩子,身份有多尊贵不必我多说了吧?只可惜啊……没能保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好久之后,阿淳才慢慢回味过这些话来,蓁儿早已怀了太子的孩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太子强迫她是不是?我要杀了沈怀安!放我出去!我要杀了沈怀安那个畜生!”
半死不活了这么多年,阿淳居然还能有这么大嗓门,江知念不喜欢聒噪的人,她微微皱眉,半夏快速将抹布塞进阿淳嘴里!
她才得以安宁。
江知念睇他一眼,“你替江若蓁做事这么久,居然连这件事也不知晓?在围场时,她为了嫁入东宫,选了一个夜里,主动献身给太子。”
“你可知那帐篷都摇塌了,引来围场上的男男女女都来瞧了。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打听打听。”
半夏附和,“小姐,如今这事情可没人敢说,回京后皇后娘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丑闻压下去。”
阿淳眼中的质疑和怒意越发浓烈,达到顶端时,急转直下,他眸光闪烁仿佛想到了自围场回来后,江若蓁忽然变化的态度!
不愿意让他触碰,不想被他靠近。
越来越多的事情都瞒着他!
眼见阿淳的眼里慢慢布满了猩红,江知念知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这时,她再示意半夏,将阿淳嘴里的抹布扯开。
阿淳死死咬着牙,似乎还想自欺欺人,“你在挑拨我和蓁儿的关系?”
江知念嗤笑一声,“是,可我说的话其中真假,你心里也清楚。”
“江知念!要不是你,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是你抢走了她的一切!”
“要不是我,你和江若蓁根本就不会认识!你以为,你想够得到尚书府千金,要努力几辈子?几十辈子也不够!”
“一个整日里阴不阴阳不阳,扮作女人的男人,和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江若蓁又不是傻了,凭什么要选你?”
“不!不是!你住嘴!”
江知念这话,仿佛又戳到了阿淳的一个痛点,他为了陪在江若蓁身边,整日里扮作一个女人,虽然他还是个男人,可江若蓁当真不会介意吗?
他脑子里闪过江若蓁眼中偶尔露出的厌恶神色,想起来江若蓁因江若祁的传闻,说出:最讨厌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江若蓁当然介意,也厌恶,特别是阿淳,还知道她的过去。
阿淳终于接受这个现实,声音中甚至带了一丝颤抖的哭腔,“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为了她,我怎会穿女人的裙子?”
“我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清誉!为了能够在她身边,帮她铲除像你这样的人!”
江知念眸光如冰楞射去,“你为了她的清誉做女人,可她却没把自己的清誉当回事,你以为沈怀安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