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将其护在怀中,用手帕替他擦干脸上的水,缓和声音道,“我知道,枫儿没有。没事了。”

霞光冷哼,“方才因他冲撞,才导致良媛的耳坠遗失,今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将良媛的耳坠找到了才走!”

方才还温和的眼神,在抬眼一瞬间,化为冰冷刺去!

“江若蓁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里大呼小叫,看来东宫的人,也没什么规矩!”

闻言,霞光被江知念的气势唬得半退一步,心中有些忐忑,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提起东宫,没有半分惧意?

不等她想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她已经被半夏扣住,江知念吩咐折柳带江枫去换身衣服,恰好就把她带来的新衣裳换上。

而霞光便被扣去了正厅。

既然江若蓁回门都不安分,她也不介意来江府找点事做!

江若蓁在正厅之中俨然拿出了太子良媛的姿态,出嫁那日发生的事情,她还耿耿于怀,“阿娘,殿下说他去勇毅侯府坐会儿就来……今日阿娘气色不对,可是这日头太毒了?”

虽说低头喝茶,可余光全落在陈氏脸上,倒是江程的神色没什么异样。

陈氏敷衍着应了两句,便不怎么说话了,感受到冷落,江若蓁立刻就红着眼,“阿娘这是怎么了?高红玉的那些胡话,阿娘都当真了不成?”

江程皱了皱眉,“蓁儿,大喜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陈氏也道,“你都嫁人了,还这般喜欢掉眼泪,赶紧擦擦。”她叹气道,“无论如何,你都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岂有不理你的道理。”

这件事就如眼中沙,肉中刺,叫她心中不舒服。

江若蓁还是她的女儿,可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江雪宁先去祠堂祭拜了白氏,才刚来正厅,便想着找个什么由头去看看弟弟,还未开口,只见正厅出现几个身影。

接着,霞光便被半夏扔在了地上。

霞光见了江若蓁,当即惨兮兮地求道,“良媛要为奴婢做主啊!”

江若蓁没看她,反而是看向来人江知念,她不是离开江府了,怎么在这里?

便皮笑肉不笑道,“姐姐今日怎么回来了?还将我的奴婢扣到此处,是不是忘了姐姐已经不是太子妃了?”

原本一脸疲态的陈氏眼中有了光彩,“知念,你,你回来了?”

对此江若蓁心中不悦,但暂且压下不提。

江知念置若罔闻,就事论事道,“要不是我今日来看祖母,怎知你的婢女想置枫儿于死地?”

闻言,江雪宁忽然起身,她浑身颤抖地朝着江知念看去,半夏道,“良媛放心,二公子没有大碍,折柳带她下去换衣裳了。”

江若蓁脸色一沉,“姐姐你怎么血口喷人?我一直在此处,如何置枫儿于死地?”

“哦?你没有,所以就是这个婢女擅自作主?既如此,半夏,拖到府门处去杀了便是!”

“等等!”江若蓁当即出声,脸色不大好看,“她怎么说也是我从东宫带出来的婢女,是太子殿下的人,岂由你做决定?就是她当真犯了错,也该由我带回东宫处置。”

听到江若蓁维护自己,霞光立刻开始狡辩,“良媛,奴婢没有!方才二公子冲撞到了您,奴婢只是教了两句规矩,岂料二公子不仅不听,自己跑开了,不小心掉入水里,却诬陷奴婢说是奴婢推的!”

“奴婢冤枉啊!”

霞光言罢还哭了起来,就像是江知念真的冤枉了她!

江雪宁当即出声,“枫儿一向懂事,他一直都住在江府,怎会不小心掉入水中?分明就是你!”

江若蓁不同意,“孩子小,什么可能没有?”

她转眼看向江知念,“何况,枫儿不是没事?没事便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父亲,您说是吧?”

大房从来不在意二房,更没必要为了二房,惹了太子良媛不快。

“姐姐,您不是离开江府了吗?江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