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昱刚走到楼梯处,就看到站在此处的陆君砚,不知道何时来的,难得能在一向从容的何昱脸上发现一丝尴尬。

猜测着陆君砚究竟是何时来的。

陆君砚便如同会读心一般,声音冷淡,“从‘没有人会对这样的女子不动心’时我就在此。”

所以,所有的话陆君砚都听了去?只见陆君砚不再理会他,由云初扶着他往江知念屋子快步走去。

何昱怕他为难江知念,解释道,“此乃我一厢情愿,世子切莫为难江姑娘!”

陆君砚却冷硬着声音,“让开!”

何昱又拦了一下,云初当即对他动手,“何世子,冒犯了!”

而何昱眼疾手快,挡住了云初后,又过了两招,却见云初将他拖住了,陆君砚却忘江知念的屋子去,“陆君砚!”

只见陆君砚猛地推开了江知念的门!

哗啦

一阵冷风当即吹拂过他们,这阵风穿堂而来,接着何昱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声,接着是窗旁的帘子被吹得猎猎作响!

何昱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屋子里出现的并非是江知念的身影,而是太子沈怀安!

沈怀安猛地来到窗前,扶着窗柩往下看,久久无言!

只是那眼神,阴翳冰冷!

云初赶紧行礼,“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沈怀安深深吸气,转身看向他们,语气冷漠,“起来吧。”

陆君砚沉声,“殿下为何在此处?”

“孤是太子,想在哪里便在哪里!世子实在想知晓,不如问问你的世子妃。”

可这里并没有江知念的身影,陆君砚微微侧身,佯装被这窗户外的强光刺得避其锋芒,实则是因为在窗柩旁看到一块撕裂的衣料。

正是江知念方才所穿的衣裳。

陆君砚没忍住瞳孔一缩,怕被看出端倪,才装作畏光。

“微臣正在寻知念,殿下难道知晓她在哪里?”

江知念方才趁他不备,义无反顾、毫不畏惧地从这窗子跳了出去,这里至少也是两层楼的高度,江知念为了不和他扯上关系,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

知晓江知念如此避着他,沈怀安也没有好脸色,看着窝囊的陆君砚,旁人都想要挖他墙角了,他却还跟个没事人一般。

不免轻蔑一笑,“孤怎知晓?听闻赛舟结束了,孤还有事,你们自便吧。”

江知念都逃走了,他留在此处做什么?

等沈怀安走后,云初才去到窗边,何昱皱眉道,“不对,刚才江姑娘就在屋中,她还与我说话了。”

陆君砚冷笑,“我耳朵没聋。”

他也听到了。

“世子,江姑娘的衣服……江姑娘大抵是从此处跳窗离开了。”

闻言,何昱来到窗前,往下一望,这临时用于休息的棚子,其实也并没有特别高,若是他跳下去,倒没什么事,可江知念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

从此处跳下,就是不受伤,也要吃一番苦头。

陆君砚没有说话,转身便和云初离开这屋子,何昱也跟了上去,眼下找到江知念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受了伤,必须要赶紧看大夫。

……

方才,江知念听到外面动静,趁沈怀安不备,直接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江知念站在窗前时,只犹豫了一瞬,比起步入前世后尘,比起名声尽毁,只能被沈怀安折磨,她宁愿跳下去,只要不死便好!

落地的瞬间,江知念感觉自己的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

她闷哼一声,抬头看去时,正好看到沈怀安扑到窗前,看她落地时,眼中的不可置信与不解,还有被落了脸面的愠色。

只是这些,江知念并不在乎,她扶着墙走出了他的视线,她一路走到自己马车处,扶光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想要扶着她上马车。

可江知念的脚此时一点也动不了了,她能够来到马车处,已经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