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温长安正欲找补,江知念却起身,“我并无兴趣了解你家的事。多谢你的茶,我还有事。”

局促的桌子上,那一杯茶,她其实并未动过。

江知念走到门边时,又忽然回过头看向温长安,竟然见他脸上浮现的无措和愧疚,又发现自己转身后,立刻收拾得好好的。

“你知道是江若蓁对你动的手,就莫忘了防范。”

“你怕是不爱听,但我也得提醒你一句,若是想留在京中,最忌讳的就是你去寻江若蓁,她比谁都想让你消失。”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长安也不曾来得及应下。

他今日的确不该去找江若蓁的。

江知念走出了这偏僻小客栈,后又吩咐半夏,“这些日子你派人盯着他,有情况就跟我说。”

半夏应下,心中明了,小姐不是想盯着温公子,而是想护着他,方才分明说了调头,可见到有人盯上温公子,还是心软了。

……

今日是她玉裳阁开业的日子,这个插曲揭过,江知念便亲自去了玉裳阁瞧瞧。

这玉裳阁是借了一品楼的名,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小姐夫人,空下来都会来看看,所以此刻玉裳阁来往都是人。

江知念刚踏进玉裳阁,里面三两错落伫立的人便纷纷侧目看来,小声地议论纷纷。

“她怎么来了?”

“你们谁邀的她?”

“没有啊……江家只邀了蓁蓁妹妹。”

“许是不请自来吧。”

她们虽是小声议论,但又保证可以让江知念一个字不落地听了去,好羞愧难耐自己个儿退出去,莫叫她们不体面。

但江知念置若罔闻,反而往通向二楼的楼梯走去。

刚踏上一阶,就听人在她背后出声。

“江知念,你怎么来了?”

江知念顿步挑眉,一脸莫名,“我如何来不得?难道这玉裳阁是你家开的不成?”

那人冷哼,今日玉裳阁开业,这么多人捧场的原因,还是因为听说玉裳阁背后的人物,是当今太子殿下。

若是放在以前,江知念出现在此自然不奇怪,“这玉裳阁是殿下的产业,你难道还把自己当成太子妃?”

江知念好笑道,“无论谁家开的,总是要打开门做生意吧?”有钱不赚是傻子,她们说话这么难听,自己不也没把她们赶出去吗?

“谁的生意都可以做,独独不能做你的生意!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要我们点出来,让你颜面尽失才好?”

有人附和,“江姑娘你也该避点嫌,虽说你和蓁蓁是名义上的姐妹,却与殿下有过亲事,眼下殿下娶的人不是你,你怎好堂而皇之来这里?”

江知念听着这话,毕竟开门做生意,她耐着性子解释,“我在二楼,你们在下面,互不打扰,没什么好避嫌的。”

“方才掌柜不是说二楼已经预留了吗?你怎么上去了?”

此人说着还看向江若蓁,大家对江若蓁和太子之间的事情,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断定玉裳阁的二楼一定是太子专门留起来给江若蓁的。

江知念也是此时发现人群之中,江若蓁也在,看着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谁能想到就在方才,她可是专门雇凶伤人呢?

只一眼,江知念便抛之脑后,隐入二楼。

江若蓁也是听旁人提起,才知道玉裳阁是太子的产业,可是怀安哥哥并没有和她提起过,也没有说这个二楼是特意为她留的。

故而假意大方地摆着手,“没事,我与姐姐是一家人,这点小事何须计较?”

“什么一家人,现在谁还不知道她根本不是江大人的女儿,这么多年来,霸占了你的位置,才得以长在京城这样的地方。”

“要不然,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呢!”说着,她还嫌弃地捂了捂鼻子。

原本是想踩着江知念捧江若蓁的,却不想却真正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