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点头,等许覃走出去后,他也起身,绕过屏风到窗前,侧身站在一旁,悄悄推开一丝缝隙。

方才给许覃递信笺的人,此刻与他走到了一起。

“属下是不是误事了?”

许覃,“不碍事,一个瞎子罢了。”

“属下听说堤坝修建是太子殿下负责,原本已经打点好了,怎料突然换了人来。”

许覃冷哼一声,“换了就换了吧,他眼睛也看不着,来了我们的地盘,自然也是我们说的算!要真是太子,还没那么好糊弄。”

“对了,修建堤坝的方案,还是按照之前实行。”

“不是已经用茶引筹到钱了吗?”

此人接话被许覃瞪了一眼,“一个京城来的公子哥,随便许诺的东西,空口白牙,怎知真假?”

他今日询问陆君砚茶引之事,却被敷衍,叫许覃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到时候拿不出茶引,至少还有钱攥在手中。

之后的话,陆君砚没有再听下去,两人也越走越远。许覃这般不设防,大抵也是因为觉得陆君砚是个瞎子,没有察觉方才的异样。

云初推门而入,交代了一下这些日子他去办的事情。

“世子猜的没错,朱进山这些年明里暗里往荣安侯府送了许多东西,特别是名茶,品质比上贡的还要好,再由老夫人送到宫里给皇后娘娘。”

“如此,便连成一环。”

“上贡的名茶一年比一年少,是因为朱进山利用职务之便私贩名茶。”

“云终已经拿到证据交由旁人呈上,这一次,就是皇后也救不了朱进山。”

“何况,皇后现在可没有心情管老夫人的事情,京城来信,江姑娘的身世已经传开了。”

第185章 聘礼给了,人就是我的了

原本负手而立,静然听着云初复命的陆君砚,转过了身,“传开了?信没有送到她手上吗?”

陆君砚猜测,倘若江若蓁走投无路之下,会有可能爆出江知念的身份。

江知念不是江家女的身份曝光,那她与太子的婚事也很有可能作罢,其实于他而言是好事。

但陆君砚不希望江知念在这件事上,受到一丝伤害、风险。

哪怕是旁人的闲言碎语,他也不愿意。

所以早就写信提醒过江知念。

“送到江姑娘手中了。”

既然江知念知晓,却还任由事情发生,所以,这是她想看到的?

“是棠宁郡主。”

陆君砚眉头微皱,“现在江府是什么情况?”

云初正色道,“江老夫人亲自入宫请罪,目前宫里还没有消息,皇上没有立刻做出决断。”

依照陆君砚对皇帝的了解,绥帝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如今还没有风声传出来,想必是此事已经尘埃落定,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

他暂时放下心来,“浔州事宜目前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三日后回京吧。”

这些天,他表面不动声色,装作一个被许覃轻松忽悠的世家公子,实则暗地里已经收集好了证据,许覃以为他不过是来走走过场,连私下的勾当都越加不避讳。

陆君砚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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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江府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棠宁郡主还与江府去圣上面前对峙了?礼部尚书江大人,已经连续几日没有上朝,难说不是被皇上罢免了。

只是对峙都过去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宫中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渐渐的讨论的人也没那么多了。

江知念这两日去完云萃酒楼,就会到松鹤院陪一陪祖母。

老夫人看出她有心事,于是将她拉到一旁,一脸早已看穿她的心思,“念念,你这几日有心事。”

“是因为与太子的婚事?”

江知念摇了摇头,把专门为祖母炖的梨汤盛了出来。

老夫人心中清楚,“之前你同我说不想嫁给太子,看样子现在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