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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府同样递上帖子的,还有勇毅侯府。
棠宁既然将此事爆出来,迟早也要闹到皇后面前的。
只是,这已经不是皇后可以决定的事情。
皇后在听说江知念不是江程的亲生女儿时,眼前一黑又一黑。恰逢内务府把给太子大婚拟定的几个婚期呈了上来。
皇后深吸一口气,只差直接将漆盘掀翻!
红豆给内务府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下去,内务府也是不走运,哪壶不开提了哪壶来。
“娘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临到头了,给本宫闹出这么大乱子,本宫能不气?”
“此事无关娘娘,更无关太子殿下,是江府欺君,圣上怪罪下来,也和殿下无关,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皇后揉着头,她怎会不知?她对江知念多为利用,可一把趁手的刀用久了,多少会有感情。
江知念是她亲自挑的,“倘若不是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如今,圣上都知晓了,她只能再费点神,给太子重新挑选一位太子妃了。
至于江知念的死活,已经与她关系不大了。
……
江老夫人着被封诰命的衣服入宫,端坐在马车内,手中捧着一个明黄色的锦盒。
被皇帝传召入内时,棠宁郡主正带着高红玉出来,她正想嘲讽说话,江老夫人却目不斜视,而江知念就跟在江老夫人的身后,像是没看到她一般,直接跟着太监进去。
棠宁冷笑,“无妨,我倒是想看看,江家人还能得意多久!”
进到殿内,皇帝端坐其上,皇后和太子在另一侧,方才她们已经听过了棠宁郡主的告发,绥帝还想听听江氏是如何说的。
江老夫人跪下行礼时,由江知念扶着祖母跪下,祖母手中高举着那锦盒,再轻轻置于身前。
行礼后,江老夫人并未像太子想象的那般,痛哭流涕地请罪,从面上反而看不到江老夫人有何激动的神色。
“臣妇斗胆,携孙女江知念入宫向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请罪!”
言罢,她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块通体暖玉所做的玉璧,玉璧中空却镶上了金子,上面刻有龙纹。
“皇上,您可还记得这块玉璧?是当年越州一带策划谋反,是臣妇夫君冒死送出关键信笺,才得以让京中知晓,保全了整个越州!”
“当时越州乱军肆虐,夫君被围困在船上,仅凭喝水活命,途中更是免不了重伤,将信笺送至京城后,次年夫君就因就伤复发而亡。”
“皇上念夫君忠心果勇,不仅提拔了臣妇之子,更是赐下这块玉璧,承诺臣妇此玉璧可用来讨天子一诺。”
“今日,臣妇便用上这一块玉璧,请皇上赦免江府欺君之罪!”
一番话下来,皇帝眸光变幻莫测,既没有应允,也没有不应允。太子神色一动,没想到,当年的江府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他原先只知道,母后偏向江府,是因为江家与母后的母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母后母族发源于越州,所以京城之中除了江家,的确再无其他势力。
也难怪母后一心想要扶持江家。
“朕还记得。”绥帝沉默良久后,才回答道。
“可朕许你江府一诺,并非让你们故意欺君!你们明知江知念不是亲生,为何还要应下皇后的赐婚?为何没有把实情告知皇后?”
倘若人人都仗着有功绩在身,欺君瞒上,那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请皇上恕罪!当年臣妇的儿媳之所以会将自己亲生的女儿抱错,也是因为当时刚生完孩子,越州大乱,江家连夜举家外逃,只为将先夫遮掩过关!”
“江府欺瞒皇上固然有罪,但请皇上念在先夫是以江山社稷在先,以家私在后,允了臣妇的请求。”
“此后十余年,臣妇并不知当年那个孩子抱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