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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念帮着江雪宁忙完了白氏的后事,才得了空闲,便得了云萃酒楼的信。

能通过云萃酒楼找她的人,只有陆君砚。

本以为是有关计划的大事,却不曾想,陆君砚亲手交给她一条单子,比她亲自为云萃酒楼拟的菜单还要长些。

“世子这是?”

“聘礼,旁人不知,我却知道我要娶的是你。”

江知念觉得手中拿着的册子有些烫手,交还回去,“世子不必客气,此事是我有求于你,这些繁文缛节,我不在乎。”

可是,他在乎。

陆君砚并未收回,眸光低垂落在这个册子上,许是江知念只顾着说话,并未发现他眼中的认真,仿佛在细细描摹这红册子上的纹路。

京城都当他要纳的是江若蓁,只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要娶的是知念。

旁人有的,他要给她;旁人没有的,他也要给她。

只可惜,眼前的人却没当过真。

算了。

陆君砚淡淡一笑,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总归是要有个形式,我虽是个瞎子,也是有尊严的,太子给得起的东西,难不成我不能给?”

这一册子的聘礼名单,是他这几日用心列出来的,也是他能给她的所有。

许多私产,就连荣安侯府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但江知念翻都没往后翻,陆君砚多少有些失落。

读出这情绪的江知念手微微一顿。

原来他是好胜心作祟,也对,这聘礼不光是成亲是女子的面子,也是男子的面子。

于是将册子轻轻收拢,为表现出自己绝无昧下这些聘礼的心思,她也没有再看,“我定会替世子好生保管,等这事完结,便原封不动还给你。”

见江知念收了,陆君砚便不再纠结此事,两人聊了三两句,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半夏匆匆入内,“小姐,夫人带着二小姐入宫了!”

江知念和陆君砚脸色都是一变,按照计划,再过一两日皇后就会召江知念和江若蓁入宫,届时有江知念在,江若蓁自是不敢乱说话。

可为何,陈氏今日突然带着江若蓁去了宫里?

难不成江若蓁发现自己有孕了?

顾不得多想,江知念也没再回府,径直去了宫中。

话说自从荣安侯府上门定亲之后,江若蓁大抵是猜到了,自己被皇后摆了一道。

在落雪阁闹了好多天无果,她写给太子的信也迟迟得不到回应,心中更是着急。

却在这时,江若蓁发现天无绝人之路。她这段时日日觉得胃中翻腾想吐,也睡得越发多了,便猜测自己可能怀孕了。

江若蓁并未声张,担心江知念或者江府的人对她不利。

能帮她的阿兄被派去监测水利,这段日子都没回府,江若蓁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陈氏,她先小心翼翼告诉陈氏,陈氏悄悄给她寻了个大夫诊脉,确诊是喜脉后陈氏大惊失色。

“你与荣安侯府世子已经定亲,这个孩子留不得!”

面对陈氏忽然来拉她的手,这一次江若蓁躲开了,“阿娘,与我情投意合的是怀安哥哥,那日在帐篷中的也是怀安哥哥,我本来就不愿意嫁给荣安侯府世子!”

“眼下我怀孕了,阿娘当做的,应当是想法子让荣安侯府上门来退亲。难不成阿娘想看我嫁给一个瞎子?”

陈氏只是摇头,“你与荣安侯府的婚事,你祖母已经拍板,哪里是这么轻易更改的?”

“阿娘!我肚子里是当今太子的孩子,别说祖母,就是荣安侯老夫人来了,也不敢阻拦!”

江若蓁扬着声音,只要皇后娘娘知晓她怀的太子的孩子,定会想法子让自己嫁进东宫,届时,皇后也会出面退了荣安侯府的亲事。

越是这般想,江若蓁心中越有底气,于是直接求着陈氏带她入宫请见皇后,而且是故意选在江知念不在府上时。

未央宫这边,正好得知了几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