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蓁原本身上就不舒服,太子在围场折腾了,马车中也没放过她,她还觉得心中甜蜜,此刻走路脚都没力气,哪里有力气挣扎呢?

可她红着眼求朱嬷嬷,“朱嬷嬷,有什么等天亮了再说不行吗?我好歹也是府中的小姐”

“我呸!”朱嬷嬷差点一口唾沫吐她脸上!

“江若蓁,你在围场勾着太子与你上了床榻,今日这般出现,可见你的荒淫,府中大小姐受了委屈,三小姐日后也嫁不了人了!”

“都是因为你!若是老夫人能选,当初就不会让你进了江府的大门!”

朱嬷嬷说得没错,二房的江雪宁,这辈子是别想嫁人了。

天还没亮,二房那边明日,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罪魁祸首还有脸在此说她是江府小姐!

不再听江若蓁的话,下人将她直接押去了祠堂,朱嬷嬷派人盯着,这一次绝不会再放过江若蓁,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就是跪死在祠堂,也好全江府一个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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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知念起身时就听折柳说了夜里的事情。

“二夫人一早就跪到了老夫人的院门前,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白氏性子软,才一直护不住自己的儿女,如今江若蓁闹出这种事情,江雪宁必不能再说亲了,白氏也终于硬气一回,闹到老夫人跟前去了。

她教养得好好的女儿,凭什么就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扶光叹气,“三小姐的确冤枉,素日里最规矩听话,只一心护着幼弟。”

江知念眼底也是淡淡的,虽说江若蓁闹到这个地步,她倒是乐见其成,可是到底江雪宁无辜,二房也无辜。虽然她不知道,其实帐篷是半夏和云初使了手脚,心中也还是觉得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

“我去看看吧。”

一路到了松鹤院,院子外早就聚了满了人,二房的三房的,大房妾室,只差个陈氏,说是昨天晕死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陈氏要是来了,白氏恐怕要手撕了她!

白氏几乎哭晕过去,江雪宁自己已经很难受了,还要安慰母亲白氏,三房瞧不惯白氏软弱,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她如今没有孩子,日后难道也不生吗?生下来是女孩儿又怎么办?是男孩儿,也无人敢嫁啊!

“大小姐来了。”三房崔氏见了江知念,提点了白氏一句,毕竟江知念掌家这些年没出过什么岔子,一甩手不管,江家都乱了过去!

白氏闻声,连跪带爬到了江知念面前,她抱着江知念的腿,不停地求着,“大小姐,求您救救雪宁吧,宁儿自小听话,您是知道的,她从来没不乖过,大小姐,小时候…小时候宁儿还总把自己的零嘴藏起来给您,大小姐,我的宁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江知念退了一步,免叫白氏扯了下去,但让折柳去扶白氏,“二叔母,快起来。”

白氏崔氏,都是江知念的长辈,哪里能受这种大礼?

崔氏也凑上前,“知念,三叔母知道这件事你是最难过的,可你好歹还有去处,雪宁这丫头,日后还怎么嫁人?莫说嫁人,外面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要了她的命。”

“二叔母三叔母,并非知念不帮你们,事已至此,我还能做什么?京城如今已经是沸沸扬扬,莫说雪宁…今日父亲上朝还未归,只怕是父亲都难不受牵连。”

白氏闻言,当即发了疯,“要她死!让江若蓁去死!把她沉塘!全了我们江府的名声!凭什么她不知廉耻,如今却要我的宁儿落得这样下场?我嫁到你们江家这么多年,处处小心谨慎,看你们江家人的脸色,如今我的女儿,也要受你们连累糟蹋!”

“江若蓁在哪儿?今日我就要她偿命!”

白氏说得不假,眼下江府的名声,有甚者便会掀起流言蜚语,要江府的女子都去沉塘!

白氏眼下状若癫狂,崔氏拉也拉不住,江雪宁也拉不住,直到松鹤院门打开了,江老夫人沉着脸走了出来。

“够了!闹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