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落雪阁这些日子,可有新人?”

扶光操持琳琅阁一应事务,以前江知念管着江府时,她对府内各院的情况也都了解。

扶光摇着头,“小桃犯事后,知画便顶替了她,知画也是其他院子调过去的,没听说落雪阁来了新的人啊。”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当真是个巧合?

江知念眸光凝重,应当不是,她一定有哪里遗漏了!

把事情都捋了一遍后,江知念忽然想到,“柴房失火时,江若蓁和她的贴身婢女都在庄子上,纵火之人定是在府内,而这几日,这个人又一定不在府内!”

“半夏,你去将落雪阁的婢女人数好好数数,再去查一查近期有哪些人出府!”

半夏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差清楚了,“只有这个名叫阿淳的婢女出去了,且这些日子不在府中。”

“可是……”半夏皱紧眉头,“阿淳是个女子,奴婢派去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她一个女子,要如何算计他们,还能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扔下船?”

有些说不过去。

但,唯独只有这个线索,江知念不可能放过,“一面派人去扬州寻找嬷嬷的下落,盯紧她们!另外,再去查查这个阿淳。”

“如果真是这个阿淳,江若蓁的用意又是什么?”

……

江知念将此事暂时放置一边,专心与礼部一道操持春蒐之事,大事上不用她操心,但历年春蒐都有比试较量需要准备。

男子儿郎们聚在一起要比猎到的动物数量,女子姑娘们,则是争奇斗艳,什么都比,今年她不用参与,但她要负责其中事宜。

在春蒐时大放光彩的女子,乞巧节时,就能得到更多男子的邀约或是提亲,觅得良婿,总之……京城贵女,定是卯足了劲儿在此表现。

江若蓁也没闲着,与陈氏日日钻研,以何种方式在春蒐上搏得出众表现。

到了出发春蒐那日,江若蓁已然是势在必得,陈氏更是将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给她备上了,只盼江若蓁能在一众女子中拔得头筹!

春季猎场距离京城只有一日的路程,江知念如今作为准太子妃,马车也是宫中早已安排好的,就跟在太子车舆的后面,出发时,她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直到马车剧烈的一震,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半夏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查看情况,“小姐,我们马车坏了,轮子陷进泥里了。”

江知念微微蹙眉,也起身出去,刚下马车,她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四周打望一眼,看向马夫,“这里是哪儿?为何没跟上大部队?”

马夫挠了挠头,“我就说为何跟不上前面的马车,今日马儿走得吃力,原来是这个马车有问题,大部队早就前面去了,这!这可怎么办?”

折柳暗骂了一句没用,“早知道,就套府上的马车了。”

江知念镇定道,“修好这马车需要多久?”

马夫思量一会儿道,“怎么说也要一个时辰,只怕是跟不上去了,不过去猎场的路就这一条,倒是不会跟丢。”

江知念点了点头,“那边有一处阴凉处,我与丫鬟在那里等,你手脚快些!”

半夏也道,“干得好我们小姐重重有赏!”

“好嘞!”

折柳与江知念先去阴凉处了,只有半夏不慌不忙地,从马车之中拿了随行的包袱,嘴里说着,“小姐,奴婢带了些解渴的果子,您先尝尝。”

所谓阴凉之处,离马车也有些距离,折柳扶着江知念坐下后,傻愣愣地问走来的半夏,“是什么果子?……我怎么不记得,你出门时带了什么果子?”

半夏和江知念的脸色却在此刻凝重起来,“小姐也发现不对了?”

江知念点头,眸光紧紧盯着马车和马夫的位置,“按照时辰算来,如果路线准确,我们离猎场应当不远了。”

春蒐队伍浩大,怎么样都不可能掉队这么远,连个影儿也见不着。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