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渝为人偏颇、占有欲强、性情不定,这些她都知道。
对,她是送了二殿下毛笔,穿了他的衣衫,甚至在谢渝的眼前跌入了这位二殿下的怀里。
但她也很委屈啊!
先是平白迷失方向撞到旁人接头,而后又遭至被推下水的危机,身份暴露的和被人猜忌的双重怀疑下,满心的恐慌无处宣泄,身边唯一一个毫无顾虑,可以全然信任、依靠的只有谢渝,偏偏他还在这个时候不分清红皂白的乱吃飞醋。
她能怎么办?
谢渝不让她同谢凛来往,傅家让她同谢凛多来往,她已经在尽全力平衡两边了。
她很想不加遮掩同他说一说这一路上的事,同他说清道明,稍微放松下来、在谢渝这里寻求一个庇护之处,可谢渝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话没说开,彼此之间都针锋相对。
矛盾就像根锐利的刺,毫无保留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即使被束缚在谢渝怀里,傅宁榕也朝着他投去愤愤目光。
似乎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妥,谢渝的话里软了下来,伸手要撷过她的下巴,将她的檀口打开。
突然之间出其不意。
趁谢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时,傅宁榕顿登撑着手肘从他胸膛爬起,欺身而上,不顾一切地攀着谢渝,猛地反顶了回去。
清月从不近弯钩。
她鲜少有主动的时候。
然而在傅宁榕极为主动的那个吻里,他尝到了自已的味道。
傅宁榕梗着脖子,眼神执拗,她也犟着一口气故意气他:“二殿下就是比你好,他才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谢渝的手被自已攥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本就未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起,如燎原般绵延不绝。
“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二殿下决计不会像你这样!”
谢凛是不是知晓她的身份傅宁榕心里也没底,可积攒起来的种种情绪层叠堆积,让她不管不顾的只想跟谢渝作对。
话都是刺向自已最为亲近的人。
正是因为有了期待,所以才会不断提高底线,降低自已的承受能力。
“够了!你就这么喜欢他?”哐当一声,偏台被推翻,整个厢内发出巨大声响,“告诉我!说你说的都是气话!”
他越是这样,傅宁榕就越是偏过头不去看他。
怀中清雀的冷淡反应让他心灰意冷。
谢渝震怒,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抵进逼仄角落,虎口重压在她的后颈,原本刚拿出的布条又堵回去。
她说的话他一句都不爱听。
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浓重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忽的,马车停了。
危险的号角已然临近。
“都滚。”傅宁榕整个人都被卷在怀里,唯有一双藕色的胳膊露在外面。
太子殿下带了位女人回东宫。
不用这位太子的吩咐,侍从们也知退下,自觉躲避开来。
周深散发的怒意磅礴,谢渝扯过自已的衣袍随意给傅宁榕裹上,不顾怀里人的挣扎,抱着她快步走进东宫。
第五十一章 乞求
第五十一章 乞求
第五十一章 乞求
谢渝时常在想,傅宁榕为什么要生在傅家。
又或者,傅家为什么费尽心思、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非要让傅宁榕女扮男装维持了那么多年的男儿身?х?
其中的隐情多少能猜到,但谢渝没有刻意去思考。
他只知道,如若傅家一开始就将傅宁榕送到东宫意欲跟他同盟的话,他是没法拒绝的。
就算当下敛了情绪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强烈的意图,私下里他也会使尽各种手段让傅宁榕主动接近他。
人收在东宫里养着,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