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仿若滔天一般。

谢渝麻木到将傅宁榕任何一个躲避都看作是抗拒。

偏偏她还去躲他。

危险一步步深入,过度地挣扎适得其反。

还没刚退了两步,男人眸底就一片暗色,“躲什么?”

“是不是我平日里真的对你太纵容了?”

后背抵上马车边壁。

谢渝撷起她的下巴,令她直视他的眼睛。

水雾迷蒙的。

是一双很好看的泪眼,流泪的时候也不会削减半分风情,反而愈加惑人,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可她或许不是唯独只对他一人展现出那么惹人垂怜的样子。

他不敢想象。

在很久、在以后,旁人是否也会看到她的这副模样。

光是起了这个念头都快要窒息。

“你觉得我眼睁睁看着你跟他抱在一起,心里很爽是不是?”这种名为嫉妒的感觉逼得他快要发疯、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能拿她怎么办?

得将她看得多紧她才不会逃离?是不是他一眼没看好,他就要同谢凛去在一起了?

满腔的困解无处可发,就算审问最难的案子时,也没遇到过这般无能为力的境地。

要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

将一颗心剖给她的话,她是不是就能相信自已非她不可了?

谢渝这个样子好可怕。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再抗拒只会徒增他的怒火,傅宁榕却还是紧紧揪着最后一层阻碍。

“放开。”

谢渝双目猩红,眸色猛地一黯,死死掐着她腰际的手更加用力。

什么都容不下。

但凡一点妒火都能轻松将他整个人淹没。

“我需要检查。”谢渝毫不留情地扯开傅宁榕试图遮住自已的那双手。

他急需确认。

“你自已放手还是由我来?”

这个时候的谢渝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他甚至从一开始,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过她。

无疑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他能放下吗?

就算放不下,到头来又能怎么办?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傅宁榕放手的。

算了。

之前的种种他都可以装作不在乎。

起码现在,他要让她的每一分情动都是因为他。

刚才还是冷的。

此刻,热意上涌。

比起身处于谢渝身边,她更像被放置在了一间带着暖炉的屋子里,被烘得手脚发软,唇舌发干。

谢渝的耳畔凑她唇边,视线粘连在一起,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眼里仍是惊涛骇浪。

没有像平时一样收着。

因着滔天怒意而完全放下所有底线,谢渝的声音不怒自威:“你想说些什么?”

矜贵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耳边,傅宁榕勉强在口中被堵着的状态下又“唔唔”重复了一遍。

想说的话并未完全清楚。

谢渝却冷着一张脸,眉头紧蹙着,偏过头看着她烧红的脸重复道:“什么?很爽?”

手往后一捞揽过她的腰,而后又拉着按住,让她的腰弯下去、言辞中完全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

“什么?”

“那就继续。”

傅宁榕立即又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