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怕得不行,声音里挂满了浓重的哭腔,手被捆着,只能大幅度挣着,妄图让谢渝看在他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上可怜她一下:“谢渝……啊不,怀陵!”

甚至念及了他的表字。

一声一声,皆是娇娇软软的声音。

她只以为他会看在她把态度放那么低的份上饶恕她,却没想到丝毫没能得到任何一分的怜惜。

“怀陵,怀陵……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还有敢想下次?”男人只是嗤笑一声,死死禁锢着她的腰肢。

“阿榕,不是你给我下的药?”毫无半分想要放过她的样子,“在朝为官也有几年了,我想你该清楚,自已做错的事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谢渝整个人覆上傅宁榕,身上的热度蒸得她整个人都发晕。

口不择慌。

傅宁榕急忙用她能给谢渝开出的各种条件来妄想抵消男人的入侵。

她是真的害怕。

倘若不是,她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般胆大的事情。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已诓了进去。

“阿榕,晚了。”谢渝略有些遗憾的说道,“早些时日你去做什么了?”

青年一字一句数落着她的罪行:“药是你下的,你不是该最清楚不过?这种药只能如此,除此以外别无解法。”

“上次没到最后是不是很遗憾?你这么做,不就是希望如此?”

“哦不……”话说到一半,他又想起那个傅宁榕为他准备的那名婢子,浑身的怒气尽现,如同被惹急了一般怒意蒸腾。

他死死盯住傅宁榕的那双眼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捏碎,最后的这句话几乎是从喉中低吼出来的:“你是希望我同旁人在一起!”

满脸心机,粗俗之辈。

想起那名叫碧儿的婢子,谢渝就免不得泛上一阵阵厌恶之感。

“碧儿?你把她怎么了?”

总归是她将碧儿牵扯进来的,她不可能对此一点触动都没有。

面对傅宁榕的反应,谢渝却忍不住冷笑出声。

“阿榕啊阿榕,要不怎么说你心地善良,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你。自已大难临头了,还有闲心思关心别人的事。”

“她是死是残,是被发卖到青楼还是好好活着,这不全都取决于你吗?”

想起近来的所作所为,谢渝更觉得自已像是个笑话一样。

“早知如此,我就该趁人之危,反正你也不顾我的意愿也不爱我,还想下了药将我送给旁人,不是吗?”

她既忍心做出这种事,谢渝心里也并不好受。

泪水溢出,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

傅宁榕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流着泪,妄想挣脱谢渝的束缚:“谢渝!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会恨你?!”

“恨我?”谢渝冷笑出声。

他的心口一片抽疼。

使了点劲,掐着傅宁榕的手更加用力,想让她也感受同样的痛意:“傅宁榕,最没资格恨我的人就是你。”

“你又有多清高?我从前怎么没看出你有这般能耐?”

傅宁榕哭得发抖,谢渝却仍旧说些话刺激着她:“有本事设计把婢子送过来,怎么没本事自已承受这样做错事的后果?”

他并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只是仍旧还对傅宁榕的所作所为而耿耿于怀。

“我原以为你是意识到了自已的感情,想同我一起庆贺生辰……”

“是,我固然信任你,可我对你的信任可不是让你仗着这份偏袒去背叛我,去这般为所欲为的!”

像一头茁壮的雄狮,明明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他却还固执地希望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和转机,仍在发了狠地质问她:“你就这么厌恶我,这么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

“没有?那是什么?!”听闻她的话,谢渝稍微停了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