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裴时栎自己那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害得裴氏股票跌停,这么大的损失,我们找谁赔偿去!”

“前阵子裴老爷子去世,你们裴家办丧事,我们都忍了,一直没找你们要个说法。今天开会,连裴时栎的影子都没见到,他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裴氏待下去了?”

“……”

面对众人的责难,裴时飞扬了扬眉,主动站起来解释,“我爸已经给他打了很多电话,想通知他来开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但是电话一直没打通。”

“我猜裴时栎是知道自己很丢人,才会不敢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裴望良给了裴时飞一个眼神,示意他坐下。

他看向群情激愤的股东们,朗声开口,“我是时栎的父亲,这次他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情危害企业利益,是我平日里教子无方。”

“今天他不愿意出现,那就由我代替他向各位道歉。”

裴望良站起身,朝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十分诚恳。

夏如棠饶有兴趣地看完这场戏,裴家父子一唱一和就把裴时栎“判刑”了,在座的股东们对他更不满了。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他怎么配当裴氏的管理者?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无趣且冗长,还不如这一出道歉的戏码有趣。

夏如棠听着裴望良讲话都快犯困了,抬起手揉了揉额角,这会才深刻地理解,裴老爷子为什么没把继承人的位置交给裴望良了。

这人开个会都说不到点上,纯粹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要不是为了争口气,尊重裴老爷子的遗嘱,她还真有点后悔来参加这次会议了。

“我将在大家的监督下打理裴氏,与裴氏共渡难关。”

听见这话,夏如棠终于来了精神,抬眸看向裴望良,“你的意思是你要接手裴氏?”

裴望良毫不犹豫,“对。”

“凭什么?”夏如棠随口质问。

“……”

裴望良一噎,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铁青,“就凭我是裴家独子,裴氏是裴家的产业,我接管裴氏,还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质疑吗?”

“我手握裴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没有权力质疑了?”夏如棠悠悠地反问,眼神还有几分虚心求教的认真。

裴望良被气了个不轻,“你那股份本来就是裴家的!”

“现在是我的了。”

夏如棠施施然地往后一靠,转而看向股东们,“裴老爷子将股份交给我,就是希望裴氏内部权力制衡,为裴氏选出一名真正有能力带着裴氏发展起来的管理者。”

“我的提议是总裁一职暂时空出,内部进行一场高层竞聘,大家用实力说话,尽快选出……”

“夏如棠!你算什么东西!”

裴时飞腾地站起身,气急败坏地指着夏如棠,“你别蹬鼻子上眼!爷爷把股份交给你,是被你蛊惑的!就是你害死爷爷!现在你还想来祸害裴氏!”

“裴大少,说话可要讲证据的,不能无凭无据就泼这么一大盆脏水下来。”

“现在是在开会,谁意见都可以提,你这态度太过分了!”

“……”

零零散散地有人帮夏如棠发声,更多的还是在看热闹。

看着眼前局势,夏如棠不得不感慨一句,蔺世霆还是远见卓识,什么都让他猜到了。

在裴氏,她确实是举步维艰。

好在她不怕。

夏如棠迎上裴时飞的视线,不卑不亢道,“我现在不提意见,是要等你这个废物坐上裴氏管理者一职再提吗?”

“既然我今天坐在这里,我就有资格提意见,至于在座各位听不听得进去,我没办法干涉。”

“但,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

夏如棠从包包里抽出一叠资料,站起身的同时将其扔到桌上,“这是我昨晚熬夜整理出来的资料,从裴爷爷退居二线后,裴氏发展得如何,每一个季度都有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