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吃着手上的棒棒糖,“没关系,我也没有等很久,爸爸就来了。”

父子俩去洗手吃饭,到了晚上六点半,沈清宜准时的坐在电视机前,把电视台调到了时事新闻频道。

果然看到陆砚说的采访,爸爸生前的好友王教授在记者面前一样一样的细数说父亲生前的种种正面事迹。

两个学生也同样感情真挚的说着父亲生前对他们的开导和帮助。

陆砚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偷偷看了一眼妻子,清澈明净的眸子像早已蒙上了一片薄薄的水雾,秀挺的鼻梁下,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是极力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他往妻子的身边靠了靠,“想哭就哭吧,安安和彩晴不在。”

沈清宜伸手捂了一下眼睛,逼退泪意,回过头看陆砚,“我没有想哭,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她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夸过父亲。

陆砚伸手拭了拭她的眼角,眼中一片温柔,“还说没哭。”

见沈清宜愣了一下,他又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教授的人缘挺好的,谦逊博学,正直且胸怀远大。

是我这辈子最佩服最感激的人。

感激他带我走上研究学术这条路,更感激他把你交给我。”

沈清宜再次怔住,陆砚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他本就是那种干净清澈的气质,那双眼睛看着人说话时,专注又认真,很容易让人产生真诚又深情的错觉。

沈清宜心里的那根弦好似再次被轻轻拔动,陆砚就是这样,只要他愿意,什么东西他都能轻松拿走,包括她的心。

“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沈清宜回他。

陆砚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我也觉得。”

沈清宜:!!!

沉默了一下,沈清宜又问他,“你在外面也这样说话吗?”

陆砚的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在外面我会说,哪里!哪里!还需要继续努力才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沈清宜:!!!

实际上他大部分都懒得回应别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但妻子问这话大概是想要他谦虚一些,毕竟教授也是如此。

沈清宜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陆砚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心情莫名的好。

“没笑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这让沈清宜想起之前,安安明明恨死了豆豆妈王春莲,但他可以为了从王春莲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一口一个王阿姨叫得让人心软。

这种口是心非的性子,父子俩挺像。

两人说话间,新闻播了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王明义在狱中自杀了,而且还公布了遗书。

沈清宜刚刚放松的心情,此刻再次揪了起来。

“王明义不是才判了五年吗?怎么自杀了?”

陆砚沉默了一下,“他是被人动了手脚。”

“你说是我爸案子背后的真正凶手?”

陆砚点了点头,“嗯!”

沈清宜立即慌了,“他们居然能把手伸到公安局?那……”

想到这里,她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怪不得钱老让她放弃。

看着妻子一脸愕然无措的表情,陆砚突然有点后悔告诉她这个真相。

“别想那么多,做你想做的,有我在,不会有事。”陆砚安慰她。

沈清宜倒也不是害怕,就是十分震惊,“好!我后天去鹏城,你的离婚报告提交上去了吗?”

陆砚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垂下眸子轻‘嗯’了一声。

沈清宜以为陆砚因为要离婚心情低落,安抚道:“等我把事情办完,就回来找你。”

“好!”

第二天一大早,陆砚去上班,王志方过来,“临城的项目现在正在收尾,完成得很不错,估计等验收后你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另外,生活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