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没了丈夫,家里的孩子还一个个的也被打压的不成样子。
他们白家,已经溃不成军,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
现在祝沅说要帮她,可帮了又有什么用呢,已经五年了,就算是有证据,也不会用人去管的,更何况……要是被那人给发现了,只会让祝沅和裴肆南陷入不利的境地。
所以白芸从未想过让祝沅帮她平反,五年的时间已经让她接受了这样的日子,或许这辈子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直到饿死,病死……
下一刻,祝沅忽然说道:“白阿姨,还没试一试,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
白芸只是摇头:“你不明白,阿沅……你真的不明白……我这种事情算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再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的错误就会宽恕,到了那个时候,我或许就可以在南海岛这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阿沅,你和肆南你们真的很好,你不要因为我这件事情,耽误了肆南的仕途!你明白吗?”白芸的眼眶赤红,眼睛里全都是担忧和无奈。
祝沅摇摇头:“你把事情都告诉我,我跟你保证,如果我们有能力,就一定会帮你,如果真的是没有办法惹那人,我们也不会以卵击石。”
白芸犹豫了一下,以祝沅和裴肆南现在的能力,绝对是以卵击石,可是……未来呢?
若是裴肆南仕途顺利,越走越高……
白芸摇摇头,告诉自己别想了,她和祝沅又不是什么亲戚关系,只是有缘分所以才这么亲近,其实白芸也清楚,祝沅一定是觉得她长得像是她那个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才这样对她。
白芸还是不舍得祝沅去冒险。
但现在祝沅一直逼问她,像是不说出来就压根不愿意离开这里似得。
白芸只好严肃地说道:“那你要答应我,一定不可以冒险,只有你答应我,我才肯告诉你。”
祝沅用力点头:“好,白阿姨,我答应你。”
白芸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五年前,我的丈夫刚去世,我的两个儿子就因为犯了错误,被下放到了边疆地区,那里比南海岛这边还要艰苦,我去求人帮忙,至少放过我的两个儿子,可是都失败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
“后来我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被送到边疆去改造,我知道他们也是被冤枉的,可是那种思想言论的书籍,出现在他们的屋子里,直接被上头的人过来突袭查到,是没有办法去解释,也没有任何办法找到证据。”
“后来,没有过去多久,有人举报我的美术作品有叛国的含义!可是那只是一副简简单单的画而已,并没有他们所说的意思,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毕竟那幅画就是从我的手里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