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咏珊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的委曲求全。
直到后来?她才慢慢明白,就?像祝晴说的那?样,真正健康的感情,不应该是患得患失、迟疑与试探。
“你呢?”她用手肘轻碰祝晴。
“我什么?”
“别装傻!”
祝晴抿起?的唇角上扬:“上次是不是想吃阳记煲仔饭?我陪你去?。”
“有人转移话题。”曾咏珊眯起?眼睛,咽了咽口水,“腊味饭再窝一个蛋,要多淋豉油……”
“还有”她继续道?。
“两杯甘蔗水!”祝晴接话,笑意更深。
放放眼巴巴地望着那?个削到一半的苹果。
都?不吃吗?他有点想吃。
……
案子正式结案的那?天,程星朗终于复职了。
傍晚的警署天台,微风轻拂。
程星朗和祝晴并肩坐在栏杆旁,夕阳的余晖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边。
落日光芒洒落,程星朗不禁想起?初见时那?位冷冰冰的madam。
如今,她成了他眼中最温暖耀眼的存在。
“还没联系上弟弟。”程星朗望着远处,“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名?字,过得怎么样。”
祝晴轻声道?:“但他还活着的消息,是希望。”
“知道?他还在,知道?终会?相?遇,就?够了。”他的声音低低传来?,温和而平静。
祝晴明白这样的感受,就?像曾经母亲昏迷时,她坐着小巴往返嘉诺安疗养院探望。
只要还有希望,就?有支撑下去?的力量。
“我最近运气不错。”祝晴转头,“分?你一点。”
程星朗摊开掌心,她轻轻拍了一下。
一瞬间的触碰,让两人不约而同想起?那?个拥抱的温度。
程星朗收回?视线,小心地拆开油纸,往冒着热气的格仔饼上挤炼乳。
“巷口格仔饼。”程星朗递过去?,“吃吗?”
“是五分?钟就?收摊的阿婆格仔饼吗?”
“今天不是,我来?得早。”
祝晴接过咬了一口。
发现自己格仔饼上,蜂蜜和炼乳要多一圈。
和上次一样。
“其实我”程星朗开口。
手提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祝晴看了眼来?电显示:“莫sir催我回?去?整理文件。”
起?身时,程星朗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未说完的话伴着微风,在对视间心照不宣地蔓延。
最终,他轻轻松开手:“先忙吧。”
祝晴的唇角不自觉上扬。
格仔饼上还有几粒白糖,在悄悄融化。
……
祝晴到家时,盛佩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盛放小朋友将变形金刚摆成一排,板着小脸抽查:“大姐,这个叫什么?”
“这个嘛……”盛佩蓉一本?正经地托着腮,“银色变形金刚。”
“大姐!”放放气到模糊,“刚才教过你的!”
“你就?放过我吧。”盛佩蓉笑倒,“去?考考你外甥女。”
祝晴立刻举起?双手投降:“也饶了我!”
“不行!”
盛放张开小胳膊,拦住她们的去?路。
今天他必须给?她们好好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