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不服气地小声抗议。
哪里是?便宜他?明明是?他特意在?家陪着晴仔,谁知道她一觉睡到天黑!
“你?自己也睡到流口水。”祝晴说。
放放仰着圆嘟嘟的小脸反驳:“才没有!”
盛佩蓉和萍姨看着他们气呼呼,一前一后上楼。
转眼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和好如?初。
舅甥俩都是?从天亮睡到天黑,现在?不知道有多?精神。
就算数绵羊都无法助眠,他们甚至可以数出一整个草原的小羊。
突然?,盛放想起重要的事,跑回儿童房,将笔记本还给祝晴。
那里面有她的揍小孩日程计划。
祝晴回忆了一下,甚至完全想不起来当时是?为什么写下这句话。
“我?为什么要揍你??”
“可能是?晴仔心?情不好。”
祝晴眯起眼睛。
他这一脸无辜的小模样?,又是?新修炼的本事。
“记不下来就说明不重要!”放放机智地转移话题,踮起脚尖,像小大人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以后要记点有用的东西。”
“这些都是?有用的。”祝晴翻开?笔记本证明自己。
笔记本里记录着各种案情细节。
殉情案中死者的隐形眼镜疑点、韦华昇案中尸僵分布的异常、最新案件中模仿犯的行为分析……每到案件侦破工作陷入僵局时,她都会反复翻看推敲。
就在?快速翻页时,一张画吸引了她的祝晴。
那是?冯凝云在?嘉诺安疗养院画的。
画中是?两道背影。
冯凝云躲在?暗处,看见当年无差别杀人案的凶手,以及一个手背至小臂位置有扭曲疤痕的男人。
后来,莫振邦认为不该过度依赖病人提供的线索,这条线才暂且中断。
“这也是?线索吗?”盛放好奇地指着画,“两个短发的大人。”
“大人……”祝晴突然?愣住。
她立刻拨通程星朗的手提电话。
“我?们一直在?对比明德和惟生?药厂的男性员工,但如?果是?女人呢?
“如?果是?根本没有出现在?药厂名单里的女人呢?”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所以……”程星朗的声?音传来,“要重新筛查十八年前就在?明德工作的女性医护。”
盛放看着外?甥女闪闪发亮的眼睛,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他用肉嘟嘟的小手,捧着自己的圆润脸蛋,仿佛捧着一颗璀璨星星。
“是?幸运星呀!”
……
真相之前还笼罩着一层迷雾,程星朗必然?会继续查下去。
但这一次,不是?独自寻找。
清晨,盛佩蓉给吐司抹上萍姨自制的果酱,就听见庭院外?传来车子驶入的声?音。
“程医生?来接我?们啦!”盛放的小脚丫晃荡着,“啪嗒”一声?,从儿童餐椅跳了下去。
“妈妈,我?们先走了。”
盛佩蓉站起身时,只看见舅甥俩匆匆离去的背影。
“怎么回事?”盛佩蓉愣在?原地,“可可不是?休假吗?”
萍姨从厨房里探出头,同样?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车子驶出加多?利山,他们要先送放放去幼稚园。
盛放小朋友觉得?大人的安排真是?不合理?。
晴仔不在?家时,他没法去上学,每天蹲在?庭院的草坪,差点给每一株小草都起了名字。而现在?,晴仔终于闲下来,他一个小孩,居然?成了大忙人,早上要准点赶去幼稚园!
放放在?后座使?了不少小花招,软磨硬泡,甚至连躺在?座椅上装睡都想到,脸颊鼓起来,发出“咕噜噜”的呼噜声?。
然?而根本没用,冷酷的madam无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