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刚想回应,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是个危险分子!”电话那头仍在警告。

祝晴猛地回头,右手迅速按在配枪上?。

碎石路上?的脚步声很轻,但?确实存在,转身时?,一道身影正快速隐入巷口。

她的手指紧扣配枪,顺着?声音追了过去。

小道狭窄,路灯昏暗,祝晴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很快跟丢了目标。

她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试图听声辨位。

残忍的现场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

冰冷的尸体、飞溅的鲜血、反社会人格的凶手……

还?有?

祝晴转过头,再次看向那栋安静的小洋楼。

还?有?……在新旧年交替的时?刻,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声新年快乐。

思绪中未解的疑点忽地串联起来,被一一击破。

“程星朗。”

祝晴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透着?笃定。

“出来。”

漫长的等待。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步走出。

他摘下口罩,取下鸭舌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就连他在美国的那位导师都在帮忙隐瞒。

实际上?,程星朗必然发现了什么,早在一个月前就悄然回国,独自?调查危险的真相。

他们在昏暗的小巷里面?对面?站着?。

两人隔着?一步之遥。

他站在原地,忽然牵动唇角,笑意渐深。

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就知道。”程星朗向前迈了半步,“第一个找到我的人会是你。”

……

盛佩蓉回到家,还?在念叨个不停。

“这个可可,来了疗养院,连声招呼都没跟我打。”

“要不是年叔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她来过。”

盛放头也?不抬,专心搭着?乐高:“大姐,你好啰嗦,年轻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啦。”

盛佩蓉没理他,转头对萍姨说:“早上?可可一睁眼,早餐都没吃,直接冲进书房开电脑。”

“是啊是啊!”萍姨连连点头,“我还?从没见过晴晴这样呢。”

窗外月色正浓,两人聊起了八卦。

萍姨先?起了头。

“幼稚园汇演那天,晴晴车子半路抛锚,一个电话,靓仔医生二话不说就赶过去。第二天,连车都给修好了!”

“晴晴锁骨骨折住院,他也?是随叫随到。”

“还?有?那次,晴晴陪你去做手术。我们都帮不上?忙,是靓仔医生提前准备了厚厚一叠手术资料,天还?没亮就在楼下等着?送她去机场。”

盛佩蓉:“我在柏林住院时?,他们天天通电话。”

“他还?给少爷仔准备了这么多玩具,很用心的!”萍姨继续道。

“我原本以为他们……”

“就是不知道可可心里怎么想”

盛放自?然地加入话题:“没feel啦!”

“这是什么意思?”萍姨推了推老花镜。

盛佩蓉惊讶地追问:“可可亲口跟你说的?”

“电视上?演的。”

盛放一脸淡定。

看来又用对台词了。

“小弟,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盛佩蓉说。

萍姨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