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印大约八号半,步距均匀,着力点分布自然。可以?排除凶手?故意穿不合脚的鞋混淆视听?。从受力情况来看,这就是平时穿的尺码。”鉴证科马sir沉吟片刻,“按照步态分析,嫌犯身高至少六尺一寸。”
此时法医科的叶医生已经?赶到,蹲在尸体旁勘验。
“经?钝器多次击打?,颅骨粉碎性骨折,从出血量来看,凶手?是看着他们受到重创后慢慢失血死亡。”
“根据尸僵程度,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
莫振邦蹲在叶医生身旁,目光追随着地板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爬行?痕迹。
血迹从客厅中央一直延伸到门边,最后在大门上?留下一个血手?印,那是受害者?最后的挣扎,只是他们已经?无力够到门把手?。
门外邻居的议论声隐约传来。
他们不安地挤在一起,踮脚张望,听?见里面警员的交谈声和相机快门按下的声音。
“我、我昨天刚和包先?生打?过?招呼……怎么会……”
“阿sir,我们这栋楼现在安全吗?凶手?有没有可能……”
“别自己吓自己。”有年轻邻居说道,“肯定?是寻仇。”
人?群骚动起来,围观的邻居都是一身冷汗。
“奇怪,昨晚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你们不知道吗?他们家在墙上?贴了隔音棉的,说是女儿练琴会吵到别人?,前些年三天两头被?投诉。”
祝晴猛地转身:“女儿?”
“是啊。”物?业管理?员点头,“他们家有个女儿,快要上?小学了。可是……孩子呢?”
“昨天下午,我还看见包太太接她女儿放学,小孩应该在家才对。”
“孩子该不会……也出事了吧。”
警方仔细搜查了各个房间,都是一片狼藉。满地反倒的家具、散落的物?品,还有斑驳的血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两位受害者?当时的挣扎。
然而?,当警员们推开最后一扇门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是一个儿童房,粉色床单铺得一丝不苟,小枕头整齐地摆放在床头,与屋外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
莫振邦走向衣柜,在这个空间利用到极致的小房子里,衣柜却明?显空出一块位置,几个衣架孤零零地挂着。
“衣服被?人?拿走了?”他的手?指拂过?衣杆。
同时,警员们的目光被?书桌上?的相框吸引。照片里,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烂漫,怀里紧紧搂着一只棕色的小熊玩偶。
“玩偶呢?”祝晴轻声道。
警员们翻遍整个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这只玩偶的踪影。
“丢了?送去清洗了?”
“你们看……”鉴证科同事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片散落的棕褐色绒毛。
警员们压低声音。
“孩子呢?”
“是被?带走了吗?”
“衣服少了,玩偶不见了,但其他贵重物?品都在。就好像,凶手?在帮孩子‘收拾行?李’。”
“黎叔。”祝晴忽地回头,“这个现场……”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与陈年档案中一起旧案如出一辙。
凶手?对两位受害者?的手?段极端残忍,唯独对儿童房里的孩子,充满着善意。
黎叔拧紧眉心:“和当年程家的案子……手?法一模一样。”
……
盛放坐在教室活动区的木地板上?,困惑地环视着周围哭成一片的同学们。
哇,都哭这么久了,还停不下来。
“休息一下!”盛放对身边的小美说道。
小美泪汪汪地看着他,转过?身去。
纪老师正蹲在角落,依次温柔地轻拍一个又一个小朋友的后背。
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开学前两天,孩子们总是需要时间适应的。即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