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父母一定会找她,害怕再?次被抓回去。沈竞扬提议报警,她却始终抗拒,那场被囚禁的?记忆让她浑身战栗,他不敢再?逼她。
“邝小燕隐瞒囚禁时间……”莫振邦皱眉,“是为了减轻刑期?”
“最近她总是做噩梦。”
“她说,不能就这样结束。”
沈竞扬闭上眼?睛。
他和林汀潮一起长大,对林维宗和麦淑娴再?熟悉不过。他也无法理解,这对和蔼的?父母怎么会变成恶魔……更?何况是林汀潮,这个疑问日日夜夜折磨着她,比身体的?伤痛更?甚。
“她相信警方。”沈竞扬突然说。
关于那截断趾,是林汀潮自?己的?主意。
在地下室,她的?脚踝早已被邝小燕故意踩碎,再?也无法跳舞。
“汀潮让我动?手。”沈竞扬继续道,“她说,这三年什么痛没受过。”
一本刑法专业书籍被轻轻放在审讯桌上。
书页间满是折痕和批注。
“她每天都在算。”沈竞扬苦笑,“算那些人该判多少年。”
莫振邦:“如果?是为了让警方查到那场囚禁,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她的?伤痕、她的?供词,足以?将他们定罪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沈竞扬摇摇头,“但是重遇后,我变得没这么了解她,她开始有?自?己的?心事。我能做的?,只有?配合。”
配合她完成这一切,包括将那封匿名信放在警署门口。
沈竞扬将林汀潮安置在海边的?小屋。
那是他们曾经?憧憬过的?家,黄昏落日,推窗就能看见?浪花拍案。他在画室为她准备了一幅画,期待着等她的?伤彻底好了,他们可以?在海边漫步。在画布的?右下角,他写下两个字自?由。
她最渴望的?自?由。
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他陆陆续续将曾经?的?画作?搬去海边小屋。
而最后一幅海边油画,沈竞扬打算在下个月送给她,下个月是她的?生日。
“她一直没有?接受我,也许还在犹豫什么。”
那副油画是礼物,他还准备了戒指。
以?为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林汀潮消失了。
“汀潮对照法条,计算那些人的?刑期,可他们被保释了。
“最后一次见?面,她捧着这本书问我,为什么伤害她的?人能逍遥法外?。”
这本专业书籍,被她翻阅无数次,做上标记。
此时,摆在冰冷的?审讯桌上,那些法律条款也显得冰冷。
沈竞扬说,当得知父母被保释,她眼?中的?光熄灭了。
“你同样会被起诉。”莫振邦提醒,“故意伤害罪。”
沈竞扬摇摇头:“请找到她。”
“别让她做傻事。”
这一晚,警笛划破夜空。
所有?人都在寻找那个消失的?女孩。
……
CID办公室的?灯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目。
连续数日,警员们在这里短暂休整后,又投入到紧张的?搜寻工作?中。
沈竞扬的?证词让所有?人沉默
那个善良脆弱的?女孩,习惯用自?我折磨来?惩罚自?己。他最担心的?,是她会在绝望中选择结束生命。
“莫sir。”有?警员忍不住问,“他的?证词足够扣押林维宗夫妇吗?”
莫振邦揉了揉太阳穴:“沈竞扬本身就是利害关系人。我们刚将他列为嫌疑人,现在突然出现,证词可信度存疑。”
大家都恨不得立即将林维宗夫妇绳之以?法,但办案必须讲证据。
曾咏珊捧着咖啡杯,神色复杂:“怎么办?我居然有?点感动?……但又不敢感动?。”
一连多起案件,她总是被“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迷惑,最代表性人物,是壁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