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难怪阿卷会这样,因为他是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啊!
小不点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快要炸毛。他一会转向程医生, 一会转向纪老师, 小脸涨得?通红,就在快要气到爆炸的?时候
程星朗终于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证件。
和晴仔的?警员证不同,深蓝色的?证件套里,照片栏下“卫生署法医科”的?钢印子啊阳光下闪闪发亮。
纪老师仔细核对过, 终于松口:“原来是祝小姐的?同事。”
盛家小少爷在程医生面前威风凛凛地叉着腰:“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啦!”
程星朗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又迅速压平。
早拿出来就看不见这小鬼哇哇叫了。
这时萍姨终于匆匆赶到, 气喘吁吁地向纪老师解释情况。
放放小朋友调转炮火,转到萍姨那边去:“你迟到!”
“抱歉。”纪老师无奈道, “主要是幼稚园的?规定……”
“理解。”程星朗单手把?放放拎上机车后座, 打量他鼓成包子的?脸, “你是气球吗?”
崽崽听不懂这高?级骂法, 歪着头时, 一个儿?童头盔“啪”地扣下来。
程星朗做事有交代, 利落地替他系好扣带, 请萍姨放心, 兜完就送小鬼回家,顺便“咔嗒”一声拍下挡风罩。
机车引擎“轰”地一响, 幼稚园门口瞬间?沸腾。在小朋友们羡慕的?惊呼声中, 放放的?小胸膛不自觉挺高?,嘴角疯狂上扬。
落日、机车、大靓仔载着小靓仔
“哇!好有型啊!”
放放整个人贴在程医生背上,小短腿努力岔开, 试图摆出更加威风凛凛的?架势。前面传来一声淡淡的?“坐好”,他立马变老实宝宝,但欢快的?小奶音还是飘了一路。
萍姨望着机车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程医生太?懂小朋友的?心思了,甚至故意在幼稚园门口多绕两圈。直到交通彻底堵塞,所有小孩都扒着栏杆目送,放放心满意足,小脸得?意得?都快发光。
机车穿过大街小巷。
白?天的?骑行和晚上完全不同,落日光芒洒下,街边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他们还遇到正在巡逻的?交警,放放迫不及待地推开头盔挡风罩,奶声奶气地问好:“师姐,还没收工啊?”
骑铁马的?交通部师姐还以为自己听错。
刚才是碰见哪位小同僚了?
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个迷你骑手。
此时的?香江,对于幼儿?乘坐机车的?年龄限制,并没有明文规定。她?瞥见那辆机车速度较缓,转弯时的?倾斜角度都刻意放轻,温柔得?不像话。路程短,也戴了头盔,还专门贴着小巷行驶,显然是哄小孩开心。师姐笑着摇摇头,索性放行,继续抄牌。
对于盛放而言,最有趣的?,就是穿越小巷。
就像在拍警匪片,程星朗车技了得?,带着他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穿梭。放放紧紧抱着程医生的?腰,眼睛亮晶晶的?,余光里风景掠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纪老师说,小朋友来到陌生地方,应该提高?警惕才对。但是,放放已经彻底把?下午在幼稚园上的?“防拐安全课”抛到九霄云外。
机车!这可是机车啊!
谁还有空想?那些?无聊的?课?
……
兆衡律师事务所的?李律师向警方提供了一份尘封多年的?档案,这份档案揭示了林汀潮生母冯凝云的?下落,过去二十余年间?,她?一直以化名隐居在精神康复中心。
这一切都是冯老先生的?安排,当年他将冯凝云安置在这家僻静的?专科疗养院,所有入院手续都经过特殊处理,就连医护人员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冯老先生在世时,不愿自己的?女?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