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香江大学查何嘉儿的旧照,就被一个电话call回来,谁能想到晚上还能蹭到鲍鱼饭?”
徐家乐从证物袋里取出一张照片。
那是贴在学校新闻系橱窗上的合照,何嘉儿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参加活动。
“居然是香江新闻新锐计划?排场很大的,连纪念品都镀金,背后砸了不少钱……何嘉儿啊,本来前途一片光明。”曾咏珊一声叹息,“陈潮声这个混蛋,怎么有脸承诺给人家买半山别墅?自己还住在盛家吃软饭,吃穿用度全靠盛二小姐养着!”
“他就是个假人!在盛佩珊面前永远挂着假笑……亿万身家的富家女,当然要伺候着啦。”
“曾咏珊,你就是个马后炮!”
祝晴的指尖仍摩挲照片边缘,眉头渐渐拧紧:“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人很眼熟。”
几个脑袋凑过去。
“这个男人。”祝晴指着照片角落,“好像在哪里见过。”
“戴眼镜,穿西装,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港大法学院、新闻学院都是一抓一大把啦!”
祝晴对着窗外阳光,反复调整相片角度:“这张照片,能先留在我这里吗?”
“拿去吧,等结案再还给何嘉儿的父母。”徐家乐将证物袋抛过去,“如果鉴证科不需要存档的话。”
……
第二天清晨,翁sir准时出现在B组办公室门口。
他哼着小曲推门而入,皮鞋锃亮,西装笔挺,春风满面的样子与前些天判若两人。
“做得好,能在四十八小时破获这起白骨案,效率惊人。”
“听说你们昨晚已经开过庆功派对了?那我就不额外破费了。”
B组警员们里,年轻警员们一声不吭,黎叔则兴致勃勃地低头数地砖。
莫振邦只能皮笑肉不笑,和翁sir说几句客套话。
曾咏珊凑到祝晴耳畔:“翁兆麟最小气,从庆功宴上省下来的钱,都添进他的名表收藏里。”
这起盛家白骨案牵动整个警局,鉴证科和法医部也被催得头疼,连夜加班,终于在大早上提交完整报告。
酒瓶和现场提取的毒物检测结果完全一致,所有指纹也只指向陈潮声一个人。
到了现在,这起案件终于即将收尾。
大家闲下来,三三两两去茶水室闲聊,只有祝晴始终留在工位。
太多资料堆在工位上,她将文件整理得一丝不苟,每份报告的边边角角对齐得严丝合缝。
当莫振邦叫她去办公室谈宿舍申请时,祝晴的思绪仍停留在案子上。
“莫sir,这个案子……进展是不是太顺利了?”
莫振邦闻言失笑。
新人总是这样,将问题考虑得太复杂,殊不知有些案件就是这么容易告破。
“哪来这么多高智商犯罪?实际上笨贼一箩筐。”
“我年轻时也爱钻牛角尖。”他以过来人的经验说道,“但遗书、指纹、人证”
“可昨天临走时盛家小孩说,陈潮声的行李箱就摆在卧室,像是准备出游。”
“童言无忌。更何况,难道不许陈潮声在畏罪潜逃和畏罪自杀中摇摆不定?”
祝晴微微蹙眉。
她见过陈潮声几次,那个精于算计的男人,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莫sir,我想再去现场看看。”祝晴说。
就在这时,翁督察在门外喊:“那个新来的女警!有空吗?帮我去”
祝晴望向莫沙展,眼神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恳求。
虽然,她做不出双手合十的可爱动作,但那微微抿起的唇角写满“救命”。
莫sir给她解围:“祝晴得去帮我处理个急件。”
祝晴如蒙大赦,快步离开时差点撞到门框。
莫振邦摇摇头。
装乖卖惨都学会了,难管,一个比一个难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