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客人,是谋杀案的嫌疑人。

就?在萍姨一阵后怕时,小孩又?话锋一转

同?时,她还是祝晴小时候福利院的朋友。

“保护晴仔!”盛放冲进电梯。

萍姨快步跟上,嘟囔道:“如果是这样,晴晴该有多难过啊……”

盛放脚步顿住,困惑地回头。

晴仔会难过吗?

这一点,小小朋友是想不?到的。

……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祝晴没想到,多年后的一天,她会和欣欣姐姐并肩走在一起。

夜晚的油麻地,行人来来往往,耳畔声音嘈杂,虽不?至于喧闹到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但她们都迟迟没有开口。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社工姐姐请我们吃的桃酥,就?在这附近。”李子瑶打?开糕点盒,“尝一块吧。”

祝晴没有再拒绝。

隔着十三年的漫长?时光,时间成为距离,就?连这块桃酥都变了味。

小时候,社工并不?是给每个小朋友都分好吃的。欣欣姐姐是大孩子,帮忙搬书和杂物,才得到一块香喷喷的桃酥作为奖励。她将桃酥藏好,带去和祝晴一起分享,两个小女?孩躲在隐蔽处,一人一半,被其他孩子发现,还嘴硬地说自己什么都没吃,实际上早就被嘴角的桃酥渣渣出卖。

“其实第一次和你重逢,我是假装不?认识你的。”李子瑶轻声道,“我和颂声在一起,窘迫难堪,不?好意思认你。”

她过得不?太好,和儿时的小妹妹是两个世界的人,说什么都觉得尴尬,索性就?不?相认。

“第二次见面,我已经卷入谋杀案,你是警察。”李子瑶继续道,“真没想到,你真的做了警察,很了不?起。”

儿时,祝晴是嫉恶如仇的小女?孩。

有大孩子欺负人,她挥起拳头就?是打?,打?完之后还吓唬人,说自己是警察,要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这么琐碎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了。

“我自己都不?记得。”

“你那个时候还小嘛。”

祝晴没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居然和盛sir一样将自己是警察挂在嘴边。

“警察也不?能?打?人啊。”祝晴的嘴角浅浅扬起。

“是啊,警察应该做的,是公?正、不?徇私。长?大后的你,做到了,做得很好。”李子瑶说,“前几次见面,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直到现在,我终于洗清嫌疑,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

李子瑶说,她没有朋友,很多话,不?知道该和谁倾诉。

“其实我想和颂声踏实过日子。”她低声道,“他挺好的,只是年纪大了点。这么多年,独自把女?儿抚养长?大,到头来,女?儿还不?理解他。”

祝晴:“方雅韵不?理解他?”

“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没有表面上这么好。”李子瑶说,“方雅韵曾经差点结婚,是被颂声拆散的。”

“其实,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要说作案动?机,每个人都有,但真的至于杀人吗?”

说到这里,李子瑶忽然驻足,她转头望向街尾一间咖啡厅:“madam家不?方便进,去公?众场合坐一坐可以吗?”

盛夏温热的风轻抚过李子瑶脸庞,卷起她散落的发丝。

夜晚灯光柔化?浓艳的妆容,她盯着祝晴看,有试探,更多的是真心。

“等结案后再说。”祝晴说。

“其实不?应该相认的。”李子瑶突然笑了,“你记忆里的欣欣姐姐,不?该是这幅俗气的样子。”

没等回应,她就?已经转身:“先?走了,有机会……”

祝晴:“我不?在乎。”

李子瑶的背影僵了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克制却并不?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