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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马路对面等红绿灯时,祝晴就发现,欣欣姐姐已经在?配合警方录口供了。

曾咏珊也顺着祝晴的视线望去。

她穿得清凉,短裙下两条长腿又白又直,长卷发披散着,化?着很浓的妆。

曾咏珊:“这个该不会就是死者的未婚妻吧太年轻了!而且这么赶流行,连眼影都用杂志上最新款颜色的人……”

“虽然?眼影这样用,算不上多好看啦,不过至少是赶时髦的人,应该受不了‘过时的东西?’才对,怎么会受得了一个六十岁的未婚夫?”

“我?……”祝晴沉吟片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在?福利院和欣欣姐姐一起生活的那些日日夜夜,祝晴还太小了。小到现在?再回想,她居然?无法准确地说出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记得她温柔怯懦,但在?保护自己这个小妹妹时,会鼓足勇气。

一开始,是欣欣姐姐保护祝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祝晴发现,讲道理根本没有用。她教欣欣姐姐,把手?握成拳,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才不敢迎上像石头一样的拳头。欣欣姐姐就只是笑,她说,她学不会。

至于对未来的向往

当时的她们,并没有考虑得这么远。

对于?两个小女孩而言,未来并不重要,她们连当下都还没有过明白。

“当然?了。”曾咏珊笑着,语气明快,“要是看一眼就知道受害者家属在想什么,你都不用当警察了,改行去庙街算命比较好。”

说话间,她们已经过了马路,离雅韵琴行越近,死者未婚妻的声音也变得越清晰。

“李子瑶,二十七岁。”

“平时琴行的事?,颂声喜欢亲力亲为,但昨天他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家,所以我?就留下来,帮他处理工作上的事?。”

“我?不会弹琴,也不了解课程的介绍。平时我?负责的,基本上就是前台一些琐碎的事?,像接待、打印等等。”

“我?是晚上十点?左右回去的,当时琴行里还有几个员工,我?们一起搭的士,她们捎带上我?。到家楼下,我?还买了一碗糖水,上楼吃完就睡了。”

“这么清楚记得买了一碗糖水?”

“每天晚上都会去买的,糖水铺的阿伯很大方,会多加料。所以,我?也经常去光顾他的生意。”

梁奇凯拿着笔录本:“方颂声呢?你到家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另外,今天早上他是几点?出门的?”

“不清楚,我?们没有住在?一起,是分开住的。”李子瑶说,“反正下个星期就结婚了,不差这一时。婚房也已经准备好了,他总说,到时候我?直接拎包入住……阿sir,请你们一定要尽快抓到凶手?,颂声死得太冤了。”

离得近了,更能看得出来,李子瑶脸上的妆容非常重,说是浓妆艳抹都不为过。

落泪会花了她的妆,就算刚赶到琴行时,站在?那间六号琴房门口,她也没有哭,只是用纸巾轻轻揩一下自己眼角的位置。

“对了,你们琴行有没有监控?”

“监控只是个摆设,坏了很久了。我?一直催颂声找维修工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但他说不要紧,反正也没人来查。”

梁奇凯:“今天早上五点?到六点?之间,你在?哪里?有没有人能为你作证?”

“这么早,肯定在?家里睡觉。我?是个夜猫子,没有早起的习惯。”说到这里,李子瑶微微蹙眉,“阿sir,是怀疑我?吗?”

“没有。”梁奇凯继续记录,“循例问?问?而已。”

李子瑶点?了点?头。

也是在?这时,梁奇凯余光瞄见祝晴和曾咏珊回来。

“终于?回来了,饿得大家都快要罢工。”他说着,看见祝晴手?中提的饮料,“等一下,那杯是不是咸柠七?好像打翻了。”

祝晴连忙低头看,茶餐厅后厨打包得随意,那杯咸柠七连盖子都没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