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陆加?z还是打算顺着对方来。毕竟江寄川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行吧。”陆加?z往客厅的方向走，“我主要是看冰箱里的食材好像没剩多少了，想去逛逛超市。”

“待会儿会有人送过来。”江寄川说。

陆加?z没想太多，他有些自恋的认为是江寄川这会儿不想离开他，他就是江寄川的精神寄托。

……嗯，好像又有点太自恋了。

但甭管怎么样，陆加?z没出成门。

两人窝在客厅看了两部电影，中午的时候果然有人送食材过来，还是趁着陆加?z做饭时，灶台离不开人，他就没看到来送食材的到底是谁。

等到他这边忙完，那人早就离开了。

江寄川用食材把冰箱填满了，粗略估计够他们俩吃半个月的。想到这陆加?z心里反而有些发憷，够吃半个月呢，江寄川不会这半个月都不想出门吧？这也太……宅了。

“都放好了。”江寄川说，“吃饭？”

陆加?z没问他太多，他还是想等着江寄川主动告诉自己。

但江寄川一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这天晚上他起夜发现江寄川没在自己身边躺着，一摸身旁冰冷一片，估计江寄川起来不短时间了。

陆加?z迷迷糊糊的趿拉着拖鞋出门，走到客厅才看到坐在阳台上的江寄川。他在抽烟，外面的风估摸着挺大，把他的衣服吹飞了一角，衣服鼓鼓而起，背影落寞又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陆加?z好像看到了住在这里的江寄川恒久的一种姿态――他好像在无数个深夜里都默默地坐在这里，望着窗外那或圆或缺的明月，久久的一句话也不说。

陆加?z推开了推拉门，冷风往他的脸上刮，他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江寄川把烟给灭了，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那个位置，说：“坐。”

“你睡不着？”陆加?z问道，“在这儿坐挺久了吧。”

“嗯。”江寄川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最近失眠的时间比较多。”

陆加?z把自己的睡衣裹得更紧了些，望着远处城市早已熄灭的灯光，悠悠的吐出一口浊气，那热气好像是雾一样在眼前散开，又全都消失掉。

“冷的话就进去吧。”江寄川说，“我就是睡不着，在这儿待会儿，没什么别的事。”

陆加?z侧脸看他，江寄川靠着椅背，眼神望向远处。倘若陆加?z没感觉错的话，那个方向，应该是福利院的方向。

陆加?z没出声，只是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掌心，轻轻的捏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江寄川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反握住陆加?z的。

“不冷？”江寄川问他。

“还好吧。”陆加?z说，“这都六月份了，再冷能冷到哪儿去。”

“我小时候还挺经常感觉到冷的。”江寄川说，“印象最深的确实就是去少年少管所的时候，那时候得是十二月份，才下过一场雪，我穿了件特别单薄的卫衣。本来是有件羽绒服外套的，我给脱了扔垃圾桶里，把自己冷得够呛。”

陆加?z没有太大过激的反应，其实这段时间他已经差不多想通了。都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估摸着江寄川是真进过少管所，不然事情不会闹到这般田地他也不出来澄清，反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

江寄川问：“你会觉得害怕么？”

“怕什么啊。”陆加?z说，“刘俭也被搞进去蹲过几天呢， 还是我出钱把他给捞出来的。有什么好怕的。”

“我跟他不一样，我那时候确实是捅了人。”江寄川道。

陆加?z愣了一下，很轻的“啊”了一声。

他想着江寄川进少管所是事实，但捅人估摸着是网上那些人杜撰，却没想到连这都是事实。

“原因是什么？”陆加?z问他。

“你以前不是问我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