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孤城死死摇头。
滚烫的烛油落在两片月光之间最脆弱的位置上。
“本宫说?过的话,你从来都没有听进耳内。”她温温吞吞的说?,“你觉得本宫还会听你的话么?”
柳孤城把?头埋在榻上,深渊一样的黑眸里只有一片绝望。
相?比现在的越长风,从前的她简直就是绝对的仁慈。
她?甚至把自己的小名刻在了给他量身打?造的项圈上。
现在的他却不配说?话,不配点头摇头,只配用自?己的痛苦难堪和欲求不满来取悦身上的支配者。
越长风也似乎有被取悦到,她?把?烛台凑到他后?颈的项圈上,烛火的炽热透过铁制项圈直接传到滑嫩的皮肤上,直到他整片脖颈都在发红发烫,她?才发出满足的轻笑。
“来吧,”越长风愉快的笑道,“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在酷刑停止的一刻,柳孤城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对?发起惩罚的支配者生起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快将燃尽的烛台被随手放在一旁,越长风用空出来的手拽着项圈上的铁链逼他仰起头来,正?对?着前方的一面铜镜。
柳孤城看见了自?己的脸,凌乱的秀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眸中水气弥漫,仿佛快要把?深处燃烧的火苗彻底浇灭。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副要被玩坏的样子,似乎难以置信。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背上的景致。
十多年前划下的深深鞭痕在高温的烙印下更加突显,滴落在皮肤上快速凝固的蜡油像点点红梅,遍布在背上的每一角。
支配者以他身上的鞭痕作茎,滴落的烛油作花,以他斑驳不堪的背部为画卷,画出了一幅红梅盛开的图。
“喜欢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
越长风依旧一手拽着扣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就像她?紧紧掌控着他的人生一样。另一只手却将他口中的玉器拿了出来,还不忘充满羞辱意味的把?沾满口涎的那端往他身上抹去?。
这次她?似乎是真的想要听到他的回应。
而他的答案,也只能是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