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微眯着眼, 逐字逐行?的阅读着工部近十年来的工程记录和户部所存近十年来批出银两的账本, 眼中?干涩让他不禁抬手揉揉, 长长叹了一口气, 却?很快便把注意力放回面前厚厚的文?书上。
政事堂的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沈约一下惊醒,却?是头也不抬, 只是沉声问:“什么人?”
来人不答,直直走到沈约办公的桌案前, 微微俯身,隔着桌子笑意盈盈的凝望着他。
“老师不欢迎我吗?”
沈约愕然抬首,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殿下。”
“……夜深了,殿下怎么还不歇息?”男人的语气是属于师长的语重心长,带着淡淡的宠溺。
越长风绕过桌案走到男人身后,双臂如蛇攀上他的后背,越过肩胛落在他的胸前,玉指像吐信一样在他的胸腹之间游走。
“老师, ”她摸着他明显突出的肋骨,答非所问:“你瘦了。”
沈约:……
越长风把头埋在他的后颈上,温热的气息呼在他苍白嫩滑得近乎病态的肌肤上,满心满眼享受着“老男人”对上自己的无奈和无声纵容。
“殿下,臣这是在做正事。”沈约拉下脸来,一本正经的样子,低沉的嗓音里丝丝的沙哑却?已悄悄地出卖了他。
越长风闷闷一笑,在他胸前游走挑逗的双手改为环抱,身子也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感觉到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禁不住的战栗,一边故作正经又一边不去抗拒自己的亲密接触。
沈约头也不回,继续翻着手中?文?书,目光一动不动的向前直视,看在她的眼里却?更像是欲盖弥彰。
假正经的老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老师忧国忧民之心,学生敬佩不已。”她从?沈约的后颈处抬起?头来,一口衔着他的耳尖,看着他的耳根刷的一下子变得通红,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学生最喜欢老师了。”
沈约静默半晌,低声道:“骗人。”他自问最是了解越长风,柳时言还在生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人就不可?能是他沈约,而现在……大概也不会是他。
不过是毫不走心的随口哄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