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见……见过主人。”
越长风一脸婉惜的叹了一口气:“笼中的金丝雀在外面?飞了一圈便以为自己是天上翱翔的雄鹰,那是笼子不够小之过。”
一口一句笼子雀鸟,明显意有所指。
再小一点的话……柳孤城下意识的捂住裆部。
越长风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大发慈悲的摆摆手让他起来:“这里人多?嘴杂,回你的院子里去。”
柳孤城重?新站起身来,这一站又重?新成为了矜贵而威仪的未来家主。他默默走在前头?左弯右拐的,最终停在了一座熟悉的院落前。
那是,曾经属于柳时言的院子。
院中的一草一木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彷佛就连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还留有属于柳时言的味道。
屋子里的案榻摆设和越长风记忆之中没?有一点分别,她还认得当中有哪些是有自己的手笔,例如书案上方?那幅山水图上的鸢鸟是她亲手所加,床边的立身镜是她为了让柳时言看自己被她挑逗得欲求不满的样子而置。屋子里满满都是她的痕迹或者是说八年前的她和驸马恩爱过的痕迹而那些痕迹直到现在还是纹丝未动。
就像……自从柳时言死后,整座宅院一直被原封不动的保存,反而居于其中的柳孤城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属于他自己的一丝生人气息,留不下代表他个人身分的任何证据。
她想起了陆行舟所说的,关于柳家替身暗卫的事。柳孤城不只是柳家家主当作大儿子的替代品送给她的东西,他曾经被送进暗卫营经历残酷的训练和改造,为的就是成为和柳时言一般无二的替身,然后为他去死。
越长风坐在她曾经和柳时言嬉戏玩闹无数次的软榻上,看着?面?前呆呆站着?的柳孤城,手足无措的样子和永远都是一副温润谦和面具的柳时言不同,显现了他没?有被彻底改造完成的事?实。
她忽然发现,自己那些想要玩弄、染污、毁坏的欲望,或许并不是对着?脑海里的柳时言,而是对着面前这个真真切切的柳孤城。
一只和长年完美无瑕地伪装自己的柳时言不同的,破绽百出偶露獠牙却又隐隐透着?可爱的狼。
“怎么?”越长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的“宠物狼”,皮笑肉不笑的道:“换了一个地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主人。”柳孤城条件反射式的说了出口,才觉语境不对,又连忙更正:“对不起,主人。”
看着?桀骜不驯的狼假作顺服的跪在面?前,越长风还不满意,冷漠道:“奴身上可以穿着?不属于主人的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