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前?襟大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胸前?戴着的“规矩”上挂了?一个笔筒。
越长风把手中朱笔扔到笔筒里,突然下坠的重?量拉动了?金链夹着的脆弱地方,让他不由自主的一缩,金链上的铃铛也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
“还是学不会忍呢。”越长风浅淡笑叹:“柳郎在别的事?上不是很会忍的么,怎么就不能忍住不动?”
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男人那?具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诱人躯体,微微弯下腰去,伸手拨弄那?一条条金链,还不忘轻轻拉扯,又放手让链条自己反弹回去,激起一层层波涛和声浪。
这次他忍住了?没动。
“多谢主人赐教。”柳孤城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就好?像只是条件反射的结果而已?。
作为一个挂着笔筒的架子,不动是基本的规矩,可是看他在自己手下忍不住颤抖的他又好?像出奇的有?趣。越长风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伸手从笔筒里抽出笔身较幼的细笔,开始在奏折上落下自己的批注。
她的神?情专注,一边沉思着一边落笔,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整页。柳孤城就像笔架子一样跪在此间主人脚下,一动也不动的唯恐铃铛的声音惊扰主人,毕竟一具器皿可不会自己发出声音。
直到阖上奏折,越长风把细笔扔回笔筒之中,搓了?搓眉头:“喜欢吃甜的么?”
柳孤城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不论他自己的意?欲如何,他的喜好?口味在暗卫营的那?几年便已?经调教到和“未来主上”一模一样,所以他知道柳时言喜欢。
“奴喜欢。”他点了?点头。
越长风走到门口,让外面守着的下人准备两碗甜汤,又亲自端了?进来。
越长风把案上奏折往旁边一拨,两只瓷碗并排放在书案上。
“柳郎想要怎么吃?”
甜汤放在案上,仿佛在暗示柳孤城他可以像人一样从桌面拿起瓷碗来喝。
可是脖子上的金链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没有?站起来的权利。
这又是一道选择题。一道看似开放、可以让他回答任何答案的选择题,可是他如果答得不好?,最终给他的选择便只会是最羞耻、最屈辱的那?一个。
所以柳孤城可以回答的选择,便也只有?支配者想要听到的那?一个。
“奴……奴舔着吃。”
越长风定?定?的凝视着他,明明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明明他绝对不可能对她服气,但原来潜移默化还真是可以令一个人在不自不觉间变得屈服。
“嗯?”她眉头一挑,做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再具体一点。”
“奴……奴趴着,塌腰献臀,像狗一样舔着碗里的吃。”
“学得真?快。”越长风嘴角微勾,再次露出了?那?副怜悯的笑容。她施舍般的把桌案上的其中一碗放在地上:“给你的,吃罢。”
甜汤甜度适中,既暖胃又解渴,仿佛是为柳孤城度身订造的食物。可是他知道,越长风根本不知道他的口味喜好?,这碗东西大概是柳时言生前?喜欢吃的甜食只是他的口味恰好被调教得和柳时言的一模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