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可是若女儿嫁人了,是不是就不能出入宫禁。”公主成亲是为下降,嫁入民间便是进了别人家门,和永远都是越氏子孙的皇子终归不同,可以拥有的权力也是终归不同。
承元帝哑然失笑:“朕的昭阳和寻常妇人又怎会一样,你先是朕的女儿、我朝的公主,才是驸马的妻子、别人家的媳妇。”
“紫宸殿的门,永远为你而开。”
越长风嘴角扬起,却很快便压了下去,扁了扁嘴:“女儿怕驸马和婆家不喜。”
承元帝从御座站起,一路走到她的身前,不重不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驸马都尉是五品虚衔,和朕给你的手中实权根本无法相比。”
依照祖制,尚了公主的驸马无论原来职位,一概加封从五品驸马都尉,从此成为皇室的门面、天家对外的吉祥物,却也无法在朝廷的体系里继续往上,仕途可谓就此断绝。只能讨好取悦身为公主的娘子,与公主府命运共生,借她之名获得一点权势地位。
承元帝知她想明白了这一点,再下一剂猛药:“昭阳如果连一个驸马也驾驭不了,又怎能辅助朕驾驭天下臣民?”
越长风抬首看着父亲,男人嘴里说得严厉,脸上却是真挚的慈爱和关怀。
父皇对她,的确有爱。可这就是天家的爱掌控在手心的爱。父皇爱她,给她权柄,更要确保她能为自己所用、为朝廷所用。而她去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驸马,便是要用手中权柄掌控着他,让他只能忠于自己,为自己和越氏皇室所用。
这也是在她及笄之后,父皇亲自给她上的第一课。
越长风乖顺的点头,良久没有出声。她似乎想了很久,才犹豫不决似的轻声说道:“文武百官之中,没有女儿想要的驸马。”
不是没有一点看得上眼的人。是没有想要的驸马而已。
“那文武百官的家里呢?”见她迟疑,承元帝起了兴趣,笑着追问:“这些年来你母后主持的诸多宫宴,可有让你结识到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