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不成文字的嗬嗬声。
越长风走上台阶,来到精雕细琢的鎏金宝座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本该是宝座的主人、此刻却像囚犯一样被按在座上动?弹不得的帝王。
越长风注视着说不出一个字来的父亲,看着他浑浊的眼底那一点点无力燃烧的怒火,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这就是父皇想要见到的结果?”
承元帝似乎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成文,终于绝望地闭上了嘴巴。
越长风一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父皇已经说不了话。”
“不然大概会?说,手足相?残,又?怎会?是朕所乐见?”
大殿一角,禁军把沾了墨水的笔塞进起居舍人颤抖不已的手里:“写。”
起居舍人嗫嚅道:“我……我必须写……写事……事实……”
冰冷的刀锋架在脖子上。
“殿下说什么,那就是事实。”
起居舍人几乎便要吓尿了裤子。 “我写……我写。”
越长风像是对大殿一角所发生的事视若无睹一般,目光悲悯的看着自己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父亲,一边淡然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三?个也是朕的儿子。”
她的目光微凉,自嘲的笑了笑:“虽然女儿在父皇心目中?永远都不及儿子来得重要,但我们还是这么说吧。”
起居舍人战战兢兢的在卷宗上写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三?个也是朕的儿子。
“然后,女儿会?跟父皇说:本宫不也失去?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夫君。”
听她提起驸马,承元帝绝望的眼神仿佛多?了一丝生机,那一丝生机却是报复性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