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他只?属于见不得光也上不了台面的永夜。
他秘密囚禁了柳十三整整六年,但无论是?柳十三还是?他自己,其实都入不了越长?风的眼?。反而是?那个半成品的柳十二?……
陆行舟垂眸,掩去了眸中的五味杂陈:“卑职明白了。”
越长?风像是?认可了他的答案一样轻轻踢了踢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收拾干净自己。”
“然后?上去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宫,你这些年来从柳十三身上都套出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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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越长?风又一次的没有回府,而是?宿在宫中。
慈元殿里,太后?看着没有通报、可算是?直闯而入的女儿,慈祥的脸色有些挂不太住:“昭阳怎么這麼得閒,驾临母后?这慈元殿来了?”
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平和,这话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越长?风对亲生母亲的阴阳怪气毫不意外,反正她不让弟弟亲政早就已经和太后?撕破了脸,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和母亲和解的意思。
她直直走到太后?面前?,既不行礼,也不坐下,直直站在那里,开?门?见山的说?:“沈相忙于新政,近来还要处理江南水灾和堤坝倒塌的事,所以我打算为皇弟换一位老师。”
太后?脸色一变:“沈相是?先帝遗诏定下的辅政大臣,先帝遗诏让他为皇帝授业解惑,这帝师怎么能说?换就换的?”
看着太后?面容紧张,人也几乎便要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越长?风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味道苦涩难明。
在她想要跟沈约读书的时候,她的母亲一句好话也没有帮她说?过。
在她被承元帝没收行走紫宸殿的辅政之权的时候,她的母亲还在欢天喜地的为她置办嫁妆,不厌其烦的教她嫁入柳家之后?侍奉公婆、主持中馈的人妇之道。
如今她不过是?稍稍试探一下,得到的反应便这么大。而那只?不过是?因为越成璧是?她老来得之的小儿子。
越长?风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看不出有什么不悦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细思极恐,“先帝遗诏是?怎么来的,母后?不是?很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