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狰狞:“我怎等行径?我怎等行径!她爱慕你,我也爱慕你,我怎就要比她低一头,连天青色也不得穿?”
李少陵皱拢了眉:“你非要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殿下置气?”
“我不明白,你有的是前程,为何就非要跟她搅合!”花青醉眼朦胧地抬头看他,泪意盈盈,“你难道不清楚,万一成了驸马,朝堂就再也进不得了吗?”
李少陵沉默。
树后的纪意宸震了震,这才恍然想起,她的师长是个极有抱负之人,若真因着她的贪心成了驸马,那今生今世也只能是她的附庸,不入朝堂,不拜王侯将相。
那他,心里是喜她的,还是怨她的?
心里慌了慌,她屏住呼吸就往外退。
李少陵余光瞥见了那一抹衣裙也不是他眼力好,实在是那瘦弱的树压根挡不住纪意宸那肥胖的身子。她偏还觉得自己藏得天衣无缝,一路借着树干和花丛,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他瞧着瞧着就笑出了声。
花青恼恨地瞪他:“你还笑?是谁与我说十年功名,一朝庙堂,谁与我说男儿八尺当报效天下,不拘儿女情长的?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是啊,算什么呢。”
看着那团天青色挪远,李少陵挑眉:“我也想知道。”
亲近她是陛下所迫,他心里是不愿意的,甚至一度恼怒皇权压人,也恼她霸道蛮横,谁料接触下来才发现,她只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怀春少女,就因着公主的身份,所以想要什么就会被奉上什么。
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