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预料得到啊……”
看着女儿哭成这个样子,孙夫人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怪女儿,怪只怪罗定邦这个没福的运气太差。
好不容易考上了功名,却又出了这样的事儿。
她皱了皱眉道:“你也别哭了,既然已经不行了,就早点准备后事吧,也早些往京里送消息,不要落人口舌。”
孙大小姐咬了咬牙,看着还是有些不情愿:“好歹让定邦考完庶吉士再送吧。”
孙夫人却冷笑一声:“就他那两下子,还考庶吉士?我劝你早死了这份心,这回若不是袁家帮忙,他三甲都考不中,行了,少起这些闲心,赶紧回去,婆婆都病了还整日里往娘家跑,没得让人说闲话!”
孙大小姐心里越发委屈了,明明当年嫁给罗定邦,她也尊的是父母之言,可是如今定邦科举受挫,母亲却只会责怪她。
但是这话她也只敢想想罢了,说是不敢说的,最后只能委委屈屈的回了罗家。
看着女儿离开,孙夫人紧皱的眉头就没能松开。
大女儿这般不争气,罗定邦也只是个嘴皮子利索的,想来日后这一家子都要靠着他们家拉拔了,一想到这个孙夫人就心烦,她这是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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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时候,果然如同何氏所言,罗定邦考上进士的消息传了回来。
但是罗家老太太却到底没能听到这个好消息,如今的罗家已经是满门缟素。
那个送信的差役真是进退不得,恭喜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还是罗娘子到底知道些进退,流着泪散了赏钱,又把罗定邦考上的消息写在纸上,烧给了老太太。
至于罗定邦何时回来,根据一起回来报信的罗家小厮说,还得有小半个月,罗定邦到底是参加了庶吉士的考试,也很是理所应当的没考上。
罗娘子又是难受又是高兴,难受的是定邦没考上庶吉士,高兴的是,丈夫终于要回来了。
而这个消息传开了之后,原本还没什么人的罗老太太的丧礼一下子成了热饽饽,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上门来凭吊。
只把罗娘子忙了个晕头转向,而这里面有一大半人都是她不认识的。
后来孙夫人也上门上了炷香,走的时候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如今定邦考上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重身体,好好抚养两个孩子,如此日子才能长久下去,你看你现在瘦的,都脱形了。”
罗娘子流着泪点头:“母亲,我都记下了,只是这几日上门的人太多了,我有时候就忙的忘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