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哥儿是怎么想的。”
“我如何想不重要,太太如何想才重要。”林业绥望向远处山峦,这儿常年被云雾所笼,要是梁槐死在这儿,倒比缈山更适合。
郗氏捏着佛珠:“我该如何想?”
“太太养大我们几个,是该好好享些儿孙福。”林业绥踱步至窗边,拾起案桌上的经书,翻开瞧着,话里也是处处体贴,“您从前总是念着想要孙辈,如今也有了兕姐儿,若回去了,也该要撒开那些俗事,好好守着儿孙,念念佛经,百事不管,含饴弄孙便是最大的福。”
他抬眼,笑问:“太太觉得呢?”
郗氏觉得自己糊涂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那么轻易便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这不是商量。
这是要求她去做到的事。
只有这么做,她才能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