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眸子动了动,忽得展臂拥住了康和。

他?想,天?底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像康和一样?包容他?的人了。

过了约莫两日,姚远的动作倒是快,得了消息便?来说与康和范景听。

“这小娘子姓秦,唤做盈娘。祖籍倒确是外乡芳县人士,只不过早先?几年前就已经?到了滦县来,并非前两日才来的滦县。

她说得一席话半真半假,家中败落前来投奔亲戚,奈何亲戚早已搬走也不假。后头遇得了她现下的相好,那人便?将她安顿了下来,当是做外室一系的养在城中小巷里,素日里头身边还有两个仆役照顾着。

故此哥夫瞧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便?是戏没做细。”

眼?见是没有冤枉了她,果就是那般别有用?心?的人物。

康和不由?问:“那她相好究竟是何人?”

“说来倒也颇有些?来头,此人姓祁,唤做祁天?。原本只是城中的一户商贾人家,不上不下的,前几年不知如何发?了迹,手头经?营起了药烛生意?,很?是挣下了钱财。”

“他?那夫郎也是个能干人物,家里头的生意?多是他?盘动着。咱县府里坐着那位常也与这户人家走动着,颇得头脸,生意?也顺。”

康和听此,眉头紧皱,不确信的又问了一句:“这祁贾人的夫郎可是姓邹?”

“正是。这邹夫郎也是个倒霉人,本是为着家里的生意?各般奔忙,他?那丈夫却不是个老实的,拿着家里头的银子在外养粉头,包伶人。一通打听下来,听得光是盈娘那般的就三四个。”

康和原听得祁天?的名字还觉耳生,因他?并不晓得邹夫郎的丈夫姓什?麽,再听得说药烛,他?一下子便?猜出了大半。

这厢听见就是邹夫郎他?家,更是确信不过了。

姚远见康和跟范景都变了些?脸色,疑道:“哥哥哥夫莫不是与这祁家相识?可有甚么过节,如此这姓祁的才使出这损招来?”

康和道:“确是相识,不过也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厢我与你哥哥姑且还在靠着打猎为生,山里弄得了些?蜂蜜到城里换些?银钱,因缘际会的就识得了邹夫郎。

那会儿?邹夫郎与这祁天?还不曾发?迹,两家还多好的来往了两三年,后头人门户高了,也便?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