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生路上,并非是人人都和善客气,总有脾性高?的人。

若是全然听些顺耳赞扬的话,不曾去听得逆耳扎心的言语,往后忽得听这样的话,这样的人,只怕全然乱了心神,太耿耿于怀,没?法子冷静待人待事了。”

“来前学?生听闻了一二此处的鸿儒严厉,此番来,虽也紧张局促,但收获却很大,此行学?生很是受教。”

伍教谕朗笑起来,觉这孩子当真?不错。

他道:“往后学?有困惑,倒也不需总舍近求远,一宅之隔,你有心便上家中?来问便是。我?自也可与你答解一二经学?上的困惑处,且家中?藏书颇多,你若爱读书,也能取了前去翻看。”

大福大喜过望,连忙同伍教谕行了个大礼,道:“学?生范仲阳深谢不已,得此殊荣,实在欢喜。只学?生笨拙,还不知如何称呼先生。”

伍教谕轻轻拍了拍大福的脑袋:“你方?才且唤了我?伯父,便这般称呼不差。”

大福拱手应声说是:“只没?冒犯了先生才好。”

伍教谕心情不错,道:“家去罢,也累了大半日了。”

大福这才辞了回。

伍教谕转往厅上酬宴今朝前来县学?的鸿儒,方?才过去,几张熟脸便凑了上来。

“今朝那小郎是甚么人物,全然的生面孔。脸嫩,心性却不差。”

“倒是可造之材,像个来求学?答惑的,条理也清晰。”

“不知拜的哪位老师,若不曾拜得,老夫且可收一回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