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场赔本买卖。
康和听之唏嘘,即便太平年间,遇着灾荒,寻常穷户也一样难扛过去,若是他们家还?同十年前般,定也难熬。
遇着这灾年,穷苦人家能得条活路的许便是贱卖自个儿,与人为奴。
康和心?中同,便道:“也罢,你?引上三四个好的,恰我家中缺人手。”
牙人闻言,赶忙便带两人去看?人口。
康和与范景选了一壮丁男子,又要了一哥儿与姑娘,外还?有个十二三的小子,在牙人的劝说?下,生又加了个三十余的妇人。
足足五个人,方才用去六十贯钱,竟也就比当初一欢二喜两人高出十贯。
怎不教人不惊叹一句灾年的人命价贱呢。
康和引了买下的几人回去,教一欢先给安排下住处,再教给身形尺寸,上梁氏的布店里一人置上两身冬衣。
伤寒发热的就请大夫来瞧病开药,不给薄待了。
他想着牙行的那些?受灾为奴的人实在可怜,便又动身前去几家熟识那处说?了一声?,看?看?他们家里要不要人手。
不管是冲着价贱去还?是甚么旁的,最后只要让他们有个去处,也算行善积德了。
听得消息,徐扬倒也引了几个回去,他同康和道:“你?也别光想着城里头屋宅上缺人使,乡下恁多的地,引得些?回去做佃户,也一样是个去处。”
康和道:“我倒晓得这道理,只买下他们虽用不得几个钱,可一个人一张口,吃喝用度不是一笔小的开销,外在赋税也了不得,奴籍可比良民要高上两倍的人头税。”
徐扬道:“这般确是不假,我顶着个乡长的头衔,倒得蒙些?朝廷的恩惠,家中能有四个按照正常赋税缴纳的奴籍名额。我爹跟爷那头有秀才功名,又能减免四个……”
“你?们养着一大家子,确实担子重。”
这便是官吏人户与平民人户的差别了,要不得人一旦有了一二家底,都想往官往吏上钻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