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见状,连忙又一骨碌爬起来:“我?与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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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范景醒得有些迟,外头天已经?大亮了。
他打床上起来,康和人已不在床上,不知哪里去了。
他觉得腰痛。
那东西是好使,却反教康和没个节制。
他想着,一会儿午些时候,得教康和与自己按一按,否则柴都得劈不动。
吃了早食,陈氏要去城里卖新弄出来的蒻头粉丝,她今儿精神好,俩丫头也去。
范爹自还是去下地。
康和跟范景便都没出门,就在家里头收拾兔儿棚,兔子渐大了,三个多?月的时候便长大做肉兔能捆去卖。
“难得你?俩在家,幸是地里撞见范二叔问了一嘴。”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康和见着是徐扬来了。
他拎着条三四?斤重的青鱼,用草绳打嘴里栓着。
康和喊人进屋坐,与他倒了茶汤。
徐扬是来给先前的蜜钱的,三百个铜子拿来,笑说道:“你?们还真是好性儿,欠了这样久也不说来催。往后我?还与你?们借钱。”
康和笑道:“晓你?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俩要使银子的时候,自上你?屋里去找人。”
两厢说了几句,康和又问了昨儿曾嫂子的事,两人皆是唏嘘一场。
约莫是一盏茶的功夫,天时好,徐扬也忙,他说要去雇个长工来家里头帮他弄地。
徐家人在城里有屋宅,一家子都没在乡下住了,独余下一个大宅子教两个老家仆帮忙照应着。
如今徐扬回来了,自也要把家里重新弄起来,只他一人施展不开,地里的活儿也不敢落下,故此要找人种地。
康和收他一尾大青鱼,便喊他晚间忙过了来吃饭。
徐扬本没想蹭人的饭,这青鱼是打理自家里那块荒废的鱼塘时弄起来的,他也给元哥儿送了一尾更大的去。
但?听得康和要亲自下厨,也就答应了下来。
家里头有些日子没有弄好菜了,康和喊了徐扬吃饭,索性是弄得更丰盛些。
酸菜蒻头炖青鱼,又凉拌了蒻头粉丝,几个地里的小菜不题,宰了只不下蛋的鸭子,鸭血、鸭杂、鸭肉,又足能弄出好几个菜来。
陈氏下晌带着俩丫头回来时,蒻头粉丝卖个精光本就欢喜,听要喊徐扬吃饭,更高兴。
打屋里取出了范夫郎先前给她做的松花蛋做汤吃,帮着康和弄饭。
那松花蛋洗干净了外头包裹的草木泥灰,撬开蛋壳,里头弹弹润润,竟是能瞧见像雪花似的白?絮,当真是好瞧。
切开来,金黄的溏心醇厚,松花蛋软糯油润。
康和也觉极好,他先前便觉着沈夫郎做这松花蛋的手艺定?也不会差。
康和问陈氏沈夫郎可?还答应来帮他们做咸鸭子。
“他肯来,俺跟他说了他多?欢喜,还不肯要咱的钱呢。俺哪里能依他的,两厢说明白?了,一回与他二十五个钱,他直言多?。”
康和听罢放下心来:“沈夫郎能干,他愿意再来便是好事。”
陈氏晓得康和话?里的意思,笑道:“他不是那起子小心眼儿的人,俺同他说了拿他做的咸鸭子卖了钱,他只高兴,说还与俺们好好做。”
“今朝俺卖蒻头粉丝,好些人还来问咸鸭子咧。”
康和应声?。
夜里,弄了一桌子的菜,倒似是过年?了一般,吃好的家里人都欢喜,范爹又将他的酒给端了出来。
徐扬吃酒,整好是与范爹吃几碗。
可?他箸儿夹着菜吃,只觉得鸭肉香,鱼汤鲜,酒都落去了后头不吃也罢。
直言:“景哥儿是打哪里给讨得这样好的上门婿,连灶上功夫都了得!”
范景难得是好脸色,与徐扬满了酒,道:“别借着话?说躲酒。”
徐扬笑起来:“我?可?不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