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稳妥起见,八成会取消张秀才两个儿子的科考资格。
怪就怪马家父子恶贯满溢,犯的罪太重。
李山从张屠夫家离开,心里有些沉重的去了张秀才家,看到大门上了铜锁,又去学堂,这下见到了张秀才。
张秀才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头发有一半都白了。
李山看着心里很是触动,他嘴笨不会说话,搓着手说明来意。
张秀才对李家雪中送炭很是感动,把李山请到书房,关上门窗,用极低的声音道:“唉,我那婆娘好生糊涂,竟是瞒着我偷偷给马良辉银票,银票给了就算了,还把我的衣服鞋子帽子都给了他。马良辉被燕王府的抓住时,就穿着我的衣服。”
李山一怔,失声道:“我给你报过信。”
“这事在你报信之前发生,马良辉刚从尚县逃出来就潜入我家……”
“什么时候?”
“当天半夜。你们父子是白天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张秀才见李山一脸愧疚,连忙道:“李兄弟,你能来给我报信我已是很感激。要不是你来报信,我都被马氏蒙在鼓里。”
李山满心的后悔,要是那天晚上就来,不拖到白天再来,张秀才就不会跟马氏和离。
可是要是他提前给张秀才说了,张秀才肯定会跟马氏说,马氏那么顾娘家,一定会给马家通风报信,马家父子就会逃走。
马家父子陷害李家,是李家的仇人,岂能让他们逃走。
罢了,此事就这样。
张秀才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感激,“幸亏你们及时报信。你们那天一走,我就把马氏赶回娘家。这样就算日后有小人告我包庇马良辉,我也能说马氏不在家,我跟马良辉有仇,马良辉不敢来找我。”
李山缓缓道:“我刚才去你家,家里没人门锁了。”
“我已与马氏和离。”张秀才说到这里,竟是有些哽咽,“芸儿去了马松家避风头,祺儿跟着我在学堂读书,澈儿太小,就让马氏带走养几年。”
“马松……”李山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马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