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对了。”赵氏走至,低声道:“大过年的少沾晦气。”
伍二特意从厨房出来,问道:“老爷、夫人,小的用去打听吗?”
赵氏道:“不用。那人生前对不住我们家。”进了房,问道:“山哥,王福至有没有五十岁?”
“没。我记得他前几年过的四十岁。”
“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他为何上吊?”
“我猜章氏把家里所有的钱偷走了,王福至气不过就上吊。”
“王福至没有主见,大小事情都听章氏的话。章氏跑了,王福至就自尽,倒是让章氏逍遥法外。”
“方圆几十里的村子又不只是王福至一个人的媳妇跑了,怎么别人没有上吊,就王福至上吊了?”
赵氏道:“无论如何,上吊就不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山抱着小婴孩亲了一口,“那是。好死不如赖活。我要是王福至才不会这样。”
“呸,大过年的你别说这样的话。”
李山夫妻骂章氏无情无义,也说王福至不珍惜自已的生命。
一会儿,村人从山上抬下王福至的尸体,五狗子就在人
群之中,路过李家就进门了。
五狗子穿着红色的新衣裙,梳着双丫鬟,看着精神,只是鞋子沾了泥土。
李如意哭笑不得,嗔怪道:“我说五狗子,你还敢去看死人,胆子可真大!”
五狗子吐了吐舌头,“我没有看。我站得远远的,就是想听听王家到底发生啥事。”
李如意问道:“你都打听到啥了?”
“章氏跟人跑了,还偷走了王家的十三两银子。”
“把章氏拐跑的人就是以前每个月都来我们村卖东西的卖货郎。”
“王福至、王大成去卖货郎居住的村子找章氏。卖货郎已把房子、地全部卖了走了,不知道带着章氏去了哪里。”
“王福至、王大成又去章氏的女儿家找章氏,结果章氏的女儿还倒打一耙,说是章氏在王福至家失踪,让王福至父子给一个说法。”
“王福至父子跟章氏女儿夫妻打了一架。王大成受了伤,昨晚回来,米氏心疼王大成,气愤王福至找了章氏这样的坏女人,就挖苦了王福至几句,谁知王福至半夜离家去了山上在树上上吊死了。”
五狗子以前口才就不错,后来做了买卖,口才就更好了,表达清晰,一件事情前因后果说的明白详细。
李如意摇摇头道:“没想到其中有这么多的事。”
赵氏感慨道:“米氏这个当儿媳妇的真倒霉。以后王大成会埋怨米氏一辈子。”
五狗子轻叹一声,“嗯。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突然间,李如意道:“娘,您记不记得,卖货郎还想从我二叔嘴里套豆腐方子?”
赵氏嘴唇紧抿,半晌,冷声道:“那个卖货郎不会有好下场!”
五狗子出了李家的门,跟村里人道:“卖货郎早就盯上我们村,之前他要骗走李家的豆腐方子。”
这下村里人个个异常气愤,撺掇王大成去县城衙门把卖货郎给告了。
王大成痛失生父,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就真的去衙门敲鼓鸣冤。
大年三十,郝县令正准备要跟家人过节,谁知有案子,任谁心里都很郁闷,带着气上了堂,听了王大成的自述,又让仵作去验尸,查明属实,对拐跑妇人害得王福至自尽的卖货郎极为痛恨,立即下令张榜抓捕通缉卖货郎和章氏。
不止是长平县,方圆百里的几个县城都送去榜文,请求各位同僚官员行个便利帮忙抓人。
王大成从衙门出来,已近黄昏,家家户户都放起鞭炮吃起年夜饭好不热闹,唯独他独自走在县城里好不孤苦。
不知不觉,竟是走错路了,转到一座外表挂了许多红绸飘带的四层高楼的门前。
一个戴着黑帽子穿着灰袄黑裤的中年汉子,迎了上来,讪笑道:“我们楼里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这